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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是想听听小川对于给北牧王纳侧一事，你这个正妻是怎么看的？”

苏小川心底腹诽一句：什么怎么看，说不答应还能倒着看么？！

面上还是笑着看了北牧邪一眼，对皇后说道：“身为王爷唯一的妻，小川内心里说没私心是骗人的。”说着拿起帕子抹着眼角，偷看了一圈那些面色突然黑沉的千金，轻叹，“且，虽然这段时间王爷与小川都在接受素和大夫诊治，也没见传出……任何喜讯。皇上和娘娘为北牧王府着想，小川作为正妻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江封听了，看了苏柬一眼，对苏小川哂笑：“那北牧王妃对邪儿纳侧一事，是愿还是不愿？”

一旁同样身为皇帝正妻的皇后听苏小川半真半假的哭诉后，却是跟着黯了面色，私底下扯了扯江封的袖口阻止他的逼问，而后朝苏小川会心一笑：“瞧你这孩子，说的好似舅母跟你皇舅在你夫妻二人间硬塞个人似的。既然你二人都不方便，这纳侧一事倒是可以暂搁待日后再选个日子一道商量不迟。”

“小川谢皇上皇后体谅。”似听到自己想要的，苏小川这才起身‘破涕为笑’的谢恩。临坐下之时，她似又听到身旁的人在笑。不过看他自顾饮酒她也只当幻听了。

这时，皇后又似想起什么，问她：“正巧，关于喜讯……本宫也想问你这事儿来着。”说着拿眼示意了一眼下首的苏云若，让苏小川给个话，“王府子息本就一脉单传，你可点上点心。”

苏小川脸一红，吱唔着应下。

“北牧王对此怎么看的？”皇后突然问一直沉默的北牧邪。她知道，今夜本是皇上为了给他纳侧，才举办的晚宴。

北牧邪看了皇后一眼，突然将手覆上苏小川的手，握住。而后在皇后不解的神色下，淡淡一句：“这是我北牧王府私事，我二人自会看着办。”

皇后碰了个软钉子，虽有尴尬，不过也没什么说的只是笑笑。她知道在宴上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前，说这些闺中之事会让北牧邪不悦，不过作为唯一的舅母，这事虽没按场合说周全，倒也不会引发他太多不满。毕竟长辈催这档子事是天经地义，重要的，他想看看皇上的反应……

原本沉默的凤大皇子见江国自家私事谈完了，这才端起酒杯遥敬江封，所有人不解之时但听他朗朗之声回响宴上：“江帝陛下，难得群臣群芳的晚宴，聊完了巡狩谈完了北牧王，是不是也该给小侄寻一门好亲？”

一句话，让才冷却的氛围突然轻松下来。

江封也是，先是愣了一息才抚掌大笑，点着手指直指凤大问凤三：“大皇子以往都这般见机就捞好处吗？”

凤三失笑，也不答话只是连连摆手并示意凤大自己解决。

凤大又冲皇后笑了笑，反倒惹来皇后的一记嗔怪：“本宫怎么听闻，你已有正妃人选了？”话里虽有责怪，可眼里全是笑意。

凤大这个人在很多事上虽不如其弟凤三。可在哄人这块，最会察言观色。明明已经有正妃了，却在这个点上还主动提出要江帝为他物色人选，这其中的用意，明眼看很清楚可实际琢磨却又弄不懂了。

皇后本以为这么直接了当点出凤大的问题他会慌乱一瞬，没想他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对回朝之后就着手准备婚事。可是，有句俗语，不是这么说的吗，一方有美，八方求之。”说着意有所指引着在听的人往某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又道，“小侄发现了那一抹亮色，当然想要求求看的。”

皇后却是看向身边的江封，后者笑笑，朝凤大举杯：“世上美事千万，唯男女之情不可儿戏。大皇子既然有心，朕当然愿意帮忙。”

“谢江帝陛下。”

苏小川忍着身体里叫嚣着想甩袖走人的因子，一边打着呵欠泪眼朦胧一边还抽空瞪身边的人，如果北牧邪没反应，就动手。比如发动二指禅，拧他！虽然她用力觉得很累，不过听着这厮的闷哼，她觉得还是挺值的。

“王爷，疼吗？”她笑着凑过去，这在外人看来是夫妻间的耳语，可在北牧邪看来却是有些无暇招架，“下次再敢拉我出来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应酬，我可就不是这么‘轻轻’的拧了。”

“回去后，一千两作为赔礼。”北牧邪淡笑。

“王爷，对不起，我本想替你顺顺气的，没想到……手滑。”苏小川忍着笑，一脸惊慌的辩解。

北牧邪轻叹，如果身旁听到钱就笑颜如花的人能看到他的脸色，怕是就不会下重手了，因为他旧疾复发加上她这一拧，身体真的比平常疼上一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