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经过武效曌一番狂轰乱炸,已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他胸中的怒气也顿时消了不少。
武平顺和武雪看着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不停地出哼哼声的武平春,甚是心酸和心疼,不住地唏嘘怒斥着,“效亮,效曌,你哥俩也太心狠手辣了,即使平春千不对万不对,你们也不能下此毒手。”边边扶起地上痛苦难耐的武平春。
武平春强忍着疼痛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抬眼看到立在一旁怒目而视冰冷的效亮和效曌,本能地大骂一声,“畜生,今天我和你们拼了!”着又要抄家伙,被武平顺一把抓住,“平春,你想干啥,今天谁想在这里撒野。先把我给收拾了。”转身瞪着武效曌恶狠狠地,“你,还不快滚!”武效亮担心事情进一步闹大不可收拾,一拉武效曌出去了。
院里贺妞撞破了脸,被武效翠赶忙搀扶起来,她反而不依不饶,鬼哭狼嚎一般拼命地往效翠身上撞和抓挠。武效翠不想和她纠缠,转身欲走,却被她抓住衣服不放,挣脱几下没挣掉,心里一急,回身抡起巴掌左右开弓连煽几个巴掌。贺妞顿时被打的嘴角流血,只好将手松开,双手捂嘴瘫坐在地上。武效翠狠狠地朝他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悻悻地离开。
武雪不停地数落武平春,“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大哥已经死了,你还干吗和他计较,平平安安地把这天过去,啥事不都没有了吗,让你烧张纸就那么难吗?”
武平顺低着头想着心事,突然,“雪,不要这些,这些不至于效亮兄弟在此时这么大的火。春,刚才效亮你在大榆树下幸灾乐祸,唱高调,恶心他爹,有没有这回事?”
武平春点了点头,没言语。
武平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难怪他们那么大的火找你算账!在外人看来,一千道一万,这是咱们自己的家务事,从你口里出来肯定不合适。这也怪了,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他俩耳朵里。”
武平春缀缀地,“当时就赵大娘、二拐、寒心三个人,肯定是赵大娘这个乌鸦快嘴的!我现在就找他去。”
武平顺气的一跺脚,“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该你什么好。效亮他们的气也出了,你挨的也不轻,算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让村里人看笑话了。雪,你在这陪春一会儿,我还得去安抚安抚那两个小子。”
武效曌从武平春家里出来,依然余怒未消,当走至家门前,抬眼看到武效起家媳妇秋萍正蹲在门前和几个娘们闲唠嗑,猛然想起一天没见到武效起,从父亲断气到出殡,全村人都动起来了,始终未见这家伙露面,气就不打一处来,见武效起南墙外自家宅基地上堆放很多玉米秆和砖头,快步走至近前,抓起一捆玉米秆,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火。秋萍一见吓得面如土色,匆忙起身跑到他的面前,一把夺过武效曌手中的打火机,颤巍巍地问道,“你怎么要烧俺家的柴禾?”
“我地盘上的东西,爱砸烧就砸烧,关你娘的屁事,赶快滚开!”武效曌厉声喝道。
“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不能烧。”
“烧是轻的,把我惹急了还想打人呢!”
“我不放你家地上还不行吗?”
“不放可以,天黑之前必须给我消失,否则柴禾给你点了,砖头全扔进坑里。”武效曌指着她的鼻子怒气冲冲地。
秋萍看他盛气凌人的架势,吓的战战兢兢,不敢再多什么,赶忙过去挪东西。一旁的人不知咋回事,纷纷躲的远远的看热闹。武效曌像是一个监工,不停地抡着煤锥在旁边指指点点,时不时的大骂几句。
武平顺远远的看见武效曌立在路中间,不知他又为何事,一看秋萍搬东西,顿时明白了。暗骂,效起啊效起啊,你真是狗屁不通,效曌现报了。赶忙上前道,“效曌,怎么还不进家,在这立着干什么?”
“大叔,对不起你了,既然效起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他家的东西一刻也不能放在我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