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麦垛轻而易举的躲过一劫,更加有恃无恐,先到张老四和张信哲家大闹一通,他们诬告,吓的大人孩子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接着又连在村里骂了三天街,他知道武效曌不是好惹的,在这件事中没能动他,是做了工作,有人给他使劲,一旦把事情闹大,让人直接抓住把柄,就不会那么容易躲过,因此他没敢到武效曌家闹事,肆机再收拾他。
武平明、武效亮和马文成担心两人相遇再惹出事端,再三劝武效曌到镇江武效亮生意伙伴那里干一段时间,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回来。
武效曌想了想,秋收秋种已经结束,家里一冬也没有什么事,出去挣俩钱也好,于是便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家,到镇江一家建筑工地打工。由于他脑袋瓜特别好使,爱交朋友讲义气,谁有个大事小情的是有求必应,关键的是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不到半年结交一群黑白两道的朋友。老板很器重他,给赏了个项目总监的头衔,不少在当地务工的老乡闻讯纷至沓来。特别是武勇魁的儿子武万强和武金林的女儿武鑫巧,离家之后辗转来到苏杭等地,颠簸了一个多月。眼看鑫巧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剧烈,腰里的钱也快花光了,连住店和吃饭的钱都撑不了几天。这下急坏了武万强,天天到处找活也没找到合适的,两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遇到邻村的三娃,三娃让他去找武效曌,也许他会帮忙。
武万强父亲武勇杰以前没少给武平明使绊子,武平明对父亲始终耿耿于怀,武效曌会不会给帮忙很难,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去找武效曌。武效曌一见武万强和武鑫巧,就调侃道,“万强,不知我应该叫你叔还是叫你姑爷?鑫巧,不知我该叫你姑奶奶还是叫你万强婶,你们弄的事就是给小辈们出难题,咋叫都感到很别扭!”
武鑫巧红着脸,“效曌,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别再取笑我们了,请你帮个忙,收留我们一下,赏顿饭吃,让干啥都行!”
武效曌,“你们的事我也听了,虽然做的不光彩,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事已至此,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家里不知会闹腾成什么样子,你们现在要是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为了让家里人消停几天,淡化一下你们这事在村里人心中的影响,我暂且将你留下。我可这是为你们着想,如果要是记恨过去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留你们的。”
武万强和武鑫巧看武效曌同意收留自己,有了正式落脚之地,心里格外高兴。在工地上干起活来特别卖劲,没过多长时间,便成了武效曌的得力助手,两人如同亲兄弟一般。武效曌逐渐的从施工现场解脱出来,三天两头到外面跑进料,协调处理与施工有关的事。日子长了,待遇高了,收入增加,大吃大喝和赌博的毛病又犯了,同时脾气也越来越见长,动不动看谁不顺眼就痛骂一通。手下的人让他给治的服服帖帖,规规矩矩,没有人敢偷奸懒猾。工程进度很快,质量很高,老板更是对他高看一眼,很多棘手的事都让他去做,正太忙的不可开交,很少能够回家一趟。父亲病重恶化他也没能在床前看守,收到加急电报,便手中的事和老板、武万强一交代,急忙忙赶回家中,父亲已经离世,心中有无限的遗憾。
武效曌本来心里很愧疚、很郁闷、很难受,眼看风风光光地把父亲送走,也算了却一桩心愿。不料最后武效云、武效梅和武效福在墓地大吵大闹,惹的亲戚朋友议论纷纷,相当难看。这事还没过去,亲小叔又在父亲大丧期间幸灾乐祸,大放厥词,简直愤怒至极,怨、气、恨、火立即像火山一样爆出来,抄着煤锥像疯了一样直奔武平春家,任凭武效亮和大姐武效翠怎么拦也拦不住,只得在后面紧跟着。
武效曌一路声嘶力竭地喊骂着,“武平春,我爹死了你高兴,你这个没有人性没有亲情的狗东西,今天咱们必须当着大家的面教教。”走至门前,见大门紧闭着,用煤锥狠狠地捅了几下,“武平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要躲在狗窝里不动,赶快给我爬出来。”着又是一阵狂砸门,看门依然不动,从旁边搬起一块石头猛的砸去,只听“咣当”一声,把门砸了个稀巴烂。他便破门而入,被迎面过来的小婶贺妞给拦住了,“效曌,你这是干什么?”
“叫武平春那个狗杂种出来,为什么在全村恶心辱骂我爹!”
“你小叔他不在家,下地去了,你吵闹也没用!”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我爹尸骨未寒,亲戚朋友尚未走完,他还有脸下地,你糊弄谁啊!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