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没抓着人,越是查的深。他们既然准备好了要对付惠妃,就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咱们也得趁热打铁,让五皇子自己钻到火坑里去。”李殊慈心里也不好受,不管这火真是惠妃放的,还是林家抢先动的手,都颇有草菅人命之嫌。她惆怅道,“世子不在,咱们当真没有多少人可以用。”
木云心肠就一根,看了她一眼:“姑娘何不与王爷说了此事,王爷与姑娘从前也一起合谋做事,现在未必不能合作对付五皇子。”
李殊慈没有多说,她学不来两面三刀,见风就倒。她可以大大方方的爱和恨。但明明知道往后就要分道扬镳,与他划清界限,她就不想再利用这份关系:“青鸽,帮我拿斗篷来,咱们去端敏公主那里转转。”
“姑娘是要去找花嬷嬷帮忙?”
“嗯,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需要确定。”
下午,府衙一行就问出了眉目,御史台的折子一道接一道的飞向御前。
御书房里,煦文帝狠狠的瞪着梁有先,梁有先垂头跪在地上,额上全是冷汗。他在五皇子出事的当夜就与惠妃断了联系,似乎所有的线人都在一夜之间堕入虚空,不翼而飞了。所有的消息都递不进去,也递不出来。他心下便猜测,兴许这次五皇子真的要栽了?他这边还在想着怎么与惠妃取得联系,那边青石胡同就出了事,他刚打听了事情始末,就被煦文帝叫到宫里,一摞的折子砸到他身上,将他砸的晕头转向。
“你给朕说说,为何青石胡同走水一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梁有先?!”
梁有先冷汗滴在御书房的砖地上,“臣……臣不知情。”
煦文帝冷笑一声:“你不知情?”
全恒在门口禀告道:“安远候,安远候世子,一品诰命夫人林氏求见君上。”
“让他们进来!”煦文帝看着梁有先,“苦主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这当事人还说不知情吗!”
“当事人?”梁有先心里一突,便见林啸山带着林长风和林氏进了大殿,“启禀君上,臣想亲自来问问,梁大人为何要指使令公子做出如此张狂草菅人命之事!不但要置臣于死地,还要连累周遭无辜众人!”
煦文帝也是一肚子的气,他手头要办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个梁有先到底了什么疯,居然去火烧林府?梁有先听了林啸山的话,就是一愣:“梁昀又闯祸了?”
“早就有传言说梁大人不是君子,如今看来果然不虚,难道梁大人还要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儿子身上吗?”林啸山当下便怒道:“青石胡同昨夜走水,有若干人等都可以作证,令公子行凶纵火,证据确凿!林府与令公子无冤无仇,若不是梁大人指使,难不成是令公子疯了不成?”
慧静为祝含英保管了那么多年的婚书,林氏自然迁怒与她。自从邱云仙落在她手上,她就已经有了打算。邱云仙爱慕一个姓王的公子,她便以此为条件,怂恿邱云仙以林府婢女的身份去勾引梁昀,诱使梁昀踏入圈套,导致这场大火直烧到了君上面前。这件事除了父兄谁也不会知道,邱云仙此时已经被灭口,在昨夜的大火之中,被活活烤成了干尸。
梁有先出身六君门,自然也是有脾气的,莫名其妙被林啸山指着鼻子骂,当下也压不住火气,“林大人一见面就大放厥词,梁某实在不知如何得罪了林大人,让林大人如此指着下官的鼻子污蔑?”
林啸山却将脸转向一边,似乎不屑与他分辨,“君上,还请君上做主还下官一个公道。”林氏却在此时直挺挺的跪到煦文帝面前:“君上,此中内情臣妇不敢妄言,可眼下林府已经被逼到了绝处,臣妇不得不说明一切,还请君上能听臣妇一言。”
煦文帝微微一皱眉,点头肯,林氏道:“君上,此事关系重大,又兼涉皇室隐秘,还请君上屏退无关人等,并宣惠妃娘娘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