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浴桶,小白脸只露出个头,若翾往他头上扎了三根针,把人扎成天线宝宝,然后问长平:“我的药箱拿来了没有。”
长平闷不吭声往外跑。
半路上从侯爷的贴身小厮手里抢过女大夫的药箱,风一样的往回跑。
晋阳侯的贴身小厮板着脸瞪长平。
被清理出屋的晋阳侯和他媳妇在长廊上排排坐,晋阳侯问他媳妇:“……媳妇啊!家里还有多少银两能使动的?”不孝子说他能不能嫁给女大夫,就看他这个爹给的嫁妆多不多了。
侯爷默默的侯府公产数了遍,又把自己的私产扒拉了一遍。然后,整个脸像他二儿子看齐,果断瘫了。
他媳妇恍恍惚惚愁得很,一颗心在她小儿子身上。伺候的丫鬟拿了帕子裹着热鸡蛋跑过来,给她敷眼睛。
晋阳侯心疼坏了,忙接过鸡蛋,把丫鬟打走了。媳妇的眼睛肿得成了一条小缝,晋阳侯绷着脸,心底在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老爷们,差点掉金豆子,哽咽着说:“儿子会没事的!有女大夫在呢!”
晋阳侯夫人抓着侯爷的手,抽抽鼻子想哭。
她的儿子,刚出生就差点夭折;五岁大就被高僧批命活不过二十,现在她儿子都十八了,在屋里躺着不见生死,叫她怎么不痛心!怎么放得下心!
紫貂胆找没有,金蟾蜍见所未见。
但千山雪莲,还是有一个地方有的。
秦峥拿了腰牌去了东宫,把太子从床上扒拉起来,往国库拖。
今日就算是闯阎王殿,他也非闯不可,别说区区一个国库了。
太子要知道自家伴读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一定把他家伴读配到边疆塞外吃沙子去。一定!
区区一个国库!
伴读你想全族提头来见吗?
“秦二,停下。”你太子喘不过气来了。
秦伴读脚底生风,瘫着脸硬邦邦的说:“要天山雪莲。”
太子不走了,惊奇的看他家伴读。说什么来着?
秦伴读回头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然后上手一抓,将太子拖走了。
“……”
太子黑着脸:“要什么?”你在说一遍,保管把秦二切成秦一。
秦伴读深得太子之心,沉默着往国库跑。
跑着跑着,太子觉得这景色好熟悉,在跑着跑着,太子的脸色相当精彩。
大白天跑国库,秦伴读你果然是想全族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