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我,或者说,回答我的,是这个巨大棺材里的呻-吟声,而在棺材外的我们,这时候却像是在听别人墙根儿的猥琐男,在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巨大的落差,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古墓,我们在暂时的,沒有遇到任何实质性的危险。
可是,在这个墓室里,鬼吹灯了,在这里面,我们几个人都沒有不良的反应,所以排除掉墓室里面缺氧的情况。
那么,危险在哪里。
吹灯的那个鬼,在哪里。
我们要面对的,不是危险,而是搞清楚,这个巨大的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赵青山在进去之后,沒有声响,而是出了床第之欢的声音,这里面不可能是一个饥渴了无数年的女粽子,赵青山也沒有那么重口味,这时候,说什么非礼勿视的话那是傻逼,我干脆让老四蹲在地上,我踩在他的肩膀上,搭了一个人梯,想着看一下,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我刚伸出一个头,还沒來得及看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呢?里面就有一个东西,一下子就砸中了我,因为连锁反应,我跟老四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稳定住身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电扫上去,看里面到底是丢出了什么东西來砸的我。
手电光一照,秀气女人马上就尖叫了起來,我算是胆子大的了,还是抽了一口凉气。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地上有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个人的人,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嘶吼着,他的浑身上下,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就好像是刚才胶水里面洗过澡一样,他挣扎了几下,忽然转头看向我。
两对眼睛对视在一起,他本來无神的眼睛忽然爆出精光,对我伸出胳膊,喉咙里嘶哑的撕扯道:
建国,救,,救我,。
这他娘的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怎么样的皮肤?这已经不能算作苍老,不能算作皱纹,就好像整个人,在忽然之间,被抽干了水分一样的,满脸的褶皱。
活脱脱的一个干尸。
可是,这个玩意儿,他娘的他竟然认识我。
这时候,老四拉了拉我的胳膊,不确定的哆嗦着说:建国哥,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青山,他不说我还沒反应过來,这个人的声音虽然非常的嘶哑,说话都很困难,可是音调,还真的是带了赵青山的嗓音。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的衣服,包在粘液里面的衣服,青灰色的粗布中山装,这个衣服我太熟悉了,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我买的布,我媳妇儿给他做的,而今天在下地的时候,他刚好穿的这件衣服。
他一边伸手,一边冲我爬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了,几乎是愣在当场,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我是应该去抱住他,然后像无数言情剧里一样,哭着嚎叫兄弟你怎么了,我要为你报仇之类的煽情话,可是当时,我在他可怖的形象之下,乱了分寸,甚至在他朝我爬來的时候,我倒退了几步,试图离他远点。
本來还在挣扎的他,看到我的动作,忽然停了下來,本來透漏着求生**的双眼瞬间的暗淡,他就停在那里,苦笑,像是一个自甘认命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他,在不久前,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壮汉。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空洞,而最终,我还是放不下平日里的兄弟之情,压抑着心头的恐惧,慢慢的靠近了他,轻声的问道:青山,你怎么了。
他艰难的转动头,眼睛里淌出两行清泪,看着我,可怖的脸上写满了恨,道:哥,王道士害我,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看着他的样子,联想到王道士那张一直淡定从容的脸,我不禁的怒火中烧,王道士,你他妈到底是想干什么,而当时赵青山的一句:哥,王道士害我,,,在当时我基本上已经无法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个巨型的木质棺材里,躺的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王道士。
我转身,提着砍刀,就想要爬上这个棺材,捉出王道士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