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笑着道:“我们去临江仙,届时让世谨将三表哥叫过去,不会有人现的。”
安阳郡主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高兴地道:“那、那什么时候好?”
霍姝也没逗她,直接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罢。等会儿你去和王妃说,咱们去临江仙玩吃点心,这点小事王妃应该不会拒绝的。等稍晚一些,三表哥下衙时,就让世谨将他请过来。”
决定好这事后,霍姝马上就让人去寻元武,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他,让他传消息给聂屹。
安阳郡主一边换衣服准备出行,听到她吩咐丫鬟的话,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她道:“我忘记一件事了,四公主也看上你三表哥。”
说到这里,安阳郡主不由得有些郁闷,要是皇上给虞从信和四公主赐婚,她纠结这些压根儿就没用。
霍姝不以为意地道:“不用担心,三表哥不会当驸马的。”
“你怎么知道?”安阳郡主好奇地问。
霍姝一脸高深漠测,“我就知道,你看着吧。”
不是她说大话,霍姝对外祖家的那么多表兄弟,从小到大,她只服三表哥,连大表哥虞从武都没那么服气。她三表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秋猎第一天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无意当这驸马的,而且他当时出手救安阳郡主,霍姝就觉得三表哥是不是对安阳郡主有些特别,所以才会救她。
荣亲王妃得知霍姝邀女儿去临江仙玩时,便知道她们定不是单纯地去临江仙吃东西,估计可能还有别的事情。
荣亲王妃心里有所猜测,但也没有阻止,叫人给她们准备马车,多备些侍卫,就让两人出。
到达临江仙时,恰好是午时用膳的时间。
两人刚坐下,就有人敲门,聂屹过来了。
“世谨,你怎么来了?”霍姝瞪大眼睛,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当差么?
安阳郡主起身,笑着叫了一声“聂表哥”。
“今天没什么事情,舅舅放我们半天假。”事实上,聂屹接到她让人带去的消息时,觉得宫里没什么事情,就直接过来。
聂屹没理会安阳郡主,走到霍姝身边坐下,说道:“我也饿了,一起用膳罢。”
虽然聂屹也在,不过安阳郡主依然非常坦然地坐在夫妻俩的对面,对聂屹视而不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十分自在。
用过午膳后,三人坐在厢房里喝茶,袅袅茶香升腾,驱散了外面天空中的阴霾。
聂屹端着一盏茶,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对安阳郡主道:“虞从信来了。”
一直泰然自若的安阳郡主差点洒了手中的茶,忍不住瞪他一眼,觉得这聂表哥真讨厌,不搭理人时一副冷酷的模样。
霍姝笑眯眯地看着她,又碰了碰聂屹的手。
聂屹看她一眼,伸手拉了下旁边缀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彩珠的绳子,接着一个丫鬟进来,给他们请安后,就恭敬地对安阳郡主道:“请姑娘随奴婢来。”
安阳郡主用帕子擦擦嘴,又理了理头,端着架子走了。
霍姝目送她离开,然后转头看向依然淡定自若地喝茶的男人,好奇地道:“你什么时候将三表哥叫过来的?”
“他午时无事,让他过来一趟也无碍。”聂屹回答,见她嘴角沾着茶渍,伸手为她拭去,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凤目温和地看着她。
霍姝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地道:“我没想到安阳郡主和三表哥竟然真的要在一起,也不知道三表哥怎么想的,昨儿我去问他,什么都没问出来,还差点被他绕进去。”
聂屹唇角微微翘起,“你放心,要是他无意,他当时不会特地出手救安阳。”
霍姝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听到这话,依然忍不住惊奇地道:“真的?三表哥真的对安阳上心了?这是几时的事情?”
聂屹没说话,一个男人若真的对一个女人上心,自会想法子将她娶回家,若是不成,那只能证明那男人没本事,怨不得人。
虞从信从出手救安阳郡主的那一刻起,证明他自己心里已经下定决心。
不管虞从信是什么时候上心的,这门亲事看着还算不错。
***
安阳郡主跟着引路的丫鬟来到一处厢房前,忍不住有些紧张。
虽然她先前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是只要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那人,不知怎么地,心里就越来越紧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明明上次秋猎在林场里见虞从信时,她还能坦然自若地和他打招呼,他出手救自己时,她也特地感谢他一番,当时明明挺好的,怎么不过几日,好像什么都变了。
“姑娘,请进。”丫鬟恭身道。
安阳郡主心里深吸口气,面上看着依然平静,朝那丫鬟嗯了一声,在她敲门,然后推开门后,便抬脚进去。
这间厢房看着和刚才那间差不多,装璜清雅,布局温馨,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茶楼,而像一间小小的起居室。此时窗口开着,远处是灰蒙蒙的天空下波澜不兴的碧波湖,湖边的垂柳绿树都显现出一副深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