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话还挺有道理。
两人之间,除了第一次沈婠强来,之后一直都是权捍霆占据主动,又被她接二连三拒绝,非但没有萌生退意,反而越挫越勇。
不是“脸皮厚”是什么?
两辆车,红色小玛莎在前,黑色奔驰紧跟在后,像保护公主的骑士,强悍霸道,英勇无畏。
她快,他也快。
她慢,他跟着慢。
五十分钟后,抵达东篱山庄。
“钥匙,给我。”权捍霆朝她伸手。
刚从车上下来的沈婠微微一愣,手里拿着车钥匙在面前轻轻一晃,“你说这个?”
“嗯?”
“做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想把车窗玻璃全部换成有防弹、防爆破性能的,正好老五研究出一种新型强化玻璃,经过测试各方面效果还不错,至少,比目前市面流通的几大类都好。趁今天有时间,我让人帮你换上。”
沈婠没想到她无意间提了一句,权捍霆就一直放在心上,如今还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女人莞尔:“好啊。”说着,把车钥匙放到他手里,同时,自己也跟着贴了上去。
权捍霆对她的主动,似有几分惊喜,幽幽黑瞳亮光逼人。
“不过,”沈婠眨眼,“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五爷?”
“不麻烦,他顺手的。”
就在不远处的邵安珩冷着一张脸,内心呵呵哒。
敢情他泡在实验室里,花了两个星期时间才研出的新型防弹玻璃就是“顺手”而已?
不带这样重色轻友坑兄弟的。
站在旁边的陆深无奈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肩头,语重心长:“五哥,想开点,反正慢慢就习惯了。”
邵安珩:“……”p!
沈婠这段时间虽然忙着和权捍霆你侬我侬,亲亲我我,但拳脚功夫却没落下。
每次来东篱山庄,她都一定是先去练功房,然后转战地下靶场,最后在时间充裕、体力允许的前提下,才会考虑要不要去主卧滚床单。
对此,权捍霆怨念颇深——
“难道我还没有这些东西重要?”
“当然不是。”沈婠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毕竟,“我不是一直都和你待在一起?”
是靶场,还是主卧,有什么区别?
权捍霆:“……”区别大了去!
“喏,‘赤炎’基本练熟了,”沈婠还给他,“还有没有新的枪型?最好是再大一点,后坐力再强一些,我试试极限在哪里。”
别说,还真有一把。
权捍霆锁好“赤炎”,又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一杆狙击枪。
沈婠挑眉:“这是?”
“流星。”
“五爷取的名字?”
“嗯。”权捍霆点头。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看外形同属于狙击枪,和“赤炎”相差不大。
“你试试。”
沈婠接过来,手腕一坠,好家伙还挺重!幸好她及时稳住,不然掉下去就尴尬了。
权捍霆眉眼含笑,仿若一个尽心尽责的“好老师”:“先,重量就不一样。”
沈婠拿在手里比划两下,忽然眼神一顿。
“现了?”
沈婠:“瞄准镜有红外热感功能?”
权捍霆:“不仅如此,还能根据需要自动捕捉攻击对方的致命部位。”
“五爷好厉害!”沈婠两眼放光,其中涌动着不加掩盖的崇拜。
这可都是宝贝!
而亲手创造出这些“宝贝”的人,就更了不起!
殊不知,某人脸色一黑,径直夺过她手里的“流星”丢到一旁,不阴不阳地嫌弃道:“也就那样,爷见过更好的,别练了!”
沈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两眼一懵,看了眼莫名其妙空掉的双手,还有被丢在一旁的“流星”:“你又抽什么风?!”
男人撇嘴,移开视线。
沈婠竟然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小委屈?
权捍霆幽幽开口:“当着男朋友的面,毫无顾忌夸另一个男人,宝宝,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三分抱怨,七分憋屈。
沈婠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喂,你不会连兄弟的醋都吃吧?再说,五爷研改装确实很厉害啊……”
“你还夸!”黑眸圆瞪,像龇牙的小兽,又凶又奶。
沈婠再也忍不住,双手捧住男人脸颊,一通死命揉搓:“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太可爱了……”
权捍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被夸可爱?
堂堂六爷,威名赫赫,竟然被一个女人揉来搓去,还一脸要醉不醉的享受样子,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了去,估计会跌掉眼珠子。
“好了好了,”沈婠踮脚,用自己的鼻子在他鼻梁上轻蹭,“我不夸五爷,我夸你,总行了吧?”
“那……你先夸一个来听听?”还傲娇上了。
沈婠眼珠一转:“你英俊帅气,仪表堂堂。”
“还有呢?”
“可爱霸道,温柔体贴。”
权捍霆咂摸一瞬,嗯,还行,那就——“继续呗!”
沈婠:“X大活好,耐力持久。”
此话一出,当即把某人给美得,简直要上天了!
“总之,我沈婠的男人天下第一厉害。”完美作结。
权捍霆差点飘起来。
沈婠:“现在总可以了吧?大醋坛子。”
男人脸上掠过腼腆与窘迫,轻咳一声,尽数收敛:“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再夸老五!”
呃……
“不当着你的面夸?”
权捍霆冷哼:“当着别人的面也不行!”
沈婠:“……”
“宝宝,”他低头,贴在女人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着,“你只能是我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沈婠不由失笑,这样的权捍霆让她不由联想到“撒尿圈地”的老虎——凶猛且强大的占有欲。
无法容忍任何人,哪怕同类入侵自己的地盘,抢夺自己的食物。
犯者,必诛!
为了安抚某只炸裂的醋缸,沈婠只能割地赔款,热情大方地陪他滚了一次,不,应该是几次床单。
权捍霆心满意足。
送沈婠离开的时候,与邵安珩擦肩而过,他矜持自重地丢下一声轻哼,像只得意、炫耀的花孔雀。
五爷:“?”这人怕是有病哦?
叩叩——
沈婠屈起指节,敲了敲新换上的车窗玻璃,出格外闷实的响声。
权捍霆从怀里拿出一把手枪,转握枪口,将枪柄那端递到她面前,“试试?”
沈婠挑眉,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试就试。
砰!砰!砰!
前后挡风玻璃,驾驶座车窗,她都各放一枪。
除了留下一点浅浅的弹痕之外,玻璃完好无缺。
“这是什么材料?”沈婠不由惊奇,“太顽强了。”
“高分子聚合,附加化学淬炼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