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陆东平在荒山中躺了几个小时,到了中午狱警快喊下班的时候,和陆东平同牢房的几名男子才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马竿,去喊他起来。”
“好嘞!”
瘦小的男子叫马竿,应声迈着两条纤细的双腿跳着走了过去。
“哎,醒醒,别装了,要下班了。”
可是躺在地上的陆东平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他原本就皮肤变白皙,所以他们并不曾注意到他那惨白的脸。
“哎呦我去,你还他么的睡上瘾了。”
马竿用脚踹了一下,陆东平的身子翻动了下,然而人依旧未醒。
马竿心生疑惑,拧眉蹲了下去,用手试探了下陆东平的鼻息。有鼻息,还是温热的,证明人没死。
“艹你的,居然敢吓老子。”
马竿暴脾气的用手拉着陆东平的衣服领口,把他的上半身整个拽了起来。
“等下,他好像真的昏过去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男子跑去喊了狱警。
很快,陆东平被送到了京城警局的内部医院,经检查得知原来陆东平从小就得了哮喘,不能太过劳累,再加上没有吃早饭,身体有些吃不消。
京城西郊别墅,陆时欢接到沈钰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给叶珈蓝做中午饭。
刘婶走后,他承包了叶珈蓝的一日三餐,为了让叶珈蓝吃的开心,每顿的饭菜几乎都不带重样的。
快中午的时候,陆时欢从书房走了出来,一袭居家深蓝色休闲装,衬托着他的皮肤越的白皙透亮。
用安然的话来说,陆时欢生来就是让人羡慕嫉妒的,那比女人还要细嫩的皮肤,简直就是让人羡慕的根源。
踩着拖鞋下了楼,在客厅里看到了还在认真研究剧本的叶珈蓝。
墨色双眸中闪过一丝疼惜,陆时欢悄悄的走了过去,从背后夺去了她手中画了无数重点,写了无数解析的剧本。
“乖,歇会再看,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唔……六六你忙完了。”
“嗯,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看着叶珈蓝嘟着的小嘴,陆时欢偷了一个浅吻,然后翻身就坐在了柔软的沙上,把人拥入怀里。
逗弄着叶珈蓝柔顺的秀,闻着她的香,心情从未有过的平和。
“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真的?”
叶珈蓝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吃面条怎么样?”陆时欢恶趣味的看着叶珈蓝脸上的笑意被纠结取代,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熟悉叶珈蓝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欢吃面条,十分的不喜欢。所以在听到陆时欢说要吃面条的一瞬间,她的脸立刻就皱了起来,难看的像八十岁老太太的脸一样,都是松弛的面部皮层。
“哼,六六你学坏了,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面条,居然说要吃面条,我告诉你,让我吃面条,吾宁死,也不要吃面条。”
“哈哈,好啦,我逗你的,在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韭菜鸡蛋的饺子吗?我去包饺子怎么样?”
“饺子?好啊,好啊,六六包的饺子一定很好吃。”
陆时欢宠溺的用食指划过她坚挺的鼻梁,眼神里皆是柔情:“好,我去包饺子,你也别看剧本了,上去休息下,等做好了,我喊你。”
“嗯,好!”
叶珈蓝上了楼,陆时欢才把剧本放到茶几上,转身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新鲜的韭菜,还有鸡蛋出来。
陆时欢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包饺子用的饺子馅,这包饺子看起来简单,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饺子馅,只要饺子馅够味够鲜,就算包的时候有些许的瑕疵,也不会影响饺子的口感。
他先把韭菜洗干净,放在筐中晾干水分,然后动作娴熟的打了六个土鸡蛋,土鸡蛋是刘婶老家亲戚自己样的山鸡产的蛋,比人工饲养的鸡下的蛋营养价值要高,最重要的是炒出来的颜色金黄,看着十分的好看。
鸡蛋炒好搅散,陆时欢洗了洗手,打算切晾干的韭菜,这个时候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
陆时欢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在专心做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断,所以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是很好:“什么事?”
打电话的沈钰愣了一下,后背有些凉:“oss,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陆东平犯了哮喘,被送进医院了。”
陆时欢拧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这才多久,哮喘就犯了?”
他记得小时候,因为父亲动手打了陆东平一巴掌,害他哮喘作,小命差点没有。
大概也是因为那件事,江雪那个老太婆才打算除掉他的爷爷,父母……
“oss,您看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不就是哮喘吗?告诉张猛,让他的人多刺激些陆东平,最好让他死在监狱里,哦对了,回头记得找人给老太婆带个话,毕竟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是,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陆时欢心情大好,连带着自己最讨厌的和面,都觉得轻松了许久。
美国市中心,一家心脏专科医院内,程暖陪着季安站在手术室门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有了陆时欢的帮忙,当天下午季妈妈就被送进了医院,经过专家会诊,做手术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在商量后,季安决定给季妈妈做手术,可是等人进了手术室之后,季安才现自己原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勇敢。
要不是!
要不是此时程暖在他身边,或许最先倒下的人是他。
“暖暖,谢谢你!”
季安把程暖抱在怀里,程暖娇小的身子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她的脸贴在季安的胸口,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季安那眼底的疲劳。
心里就像是针扎般的疼……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此时的程暖,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的庆幸,是的她十分庆幸,在季安遇到困难的时候,她能够以妻子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是啊,我们是夫妻!”
程暖的一句话,让季安豁然开朗,长满胡渣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一抹微笑。
京城警局附属的一家医院内,陆东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适应了屋内的亮光后,才现自己并没有在监狱里,而是出现在了一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