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远一杯红酒下肚,道:“肺腑之言都能有,肺腑之情怎就不能有?”
周荧优雅地将干了的杯中红酒喝完,娇躯向椅背上闲适地一靠,道:“酒喝得有点高,得回去了。”
她在室内脱去大衣后,仅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虽然玉颈被围得严严实实,但其脸若芙蓉,目泛春水,胸峰峙立,纤腰如束,整个人犹如悬在枝头的熟透果子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何鸿远想到前天晚上和荧姐差点擦枪走火,今晚是否能借着酒兴,俩人成就好事?
他立马又想到张春月。这位原先的美女上司,越是和她相处日久,越能感觉到她由内及外的美。她犹如一个隐匿深深的宝藏,越是深入勘探,越能探寻到别样的美。
张春月和他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为了其一个离婚的约定,他可是煎熬了好久,今晚正是践行其约定的好时候呀。
身边能够得着的美女多了,也很难选择先上谁呀。
他有点小得意,又有点踌躇未定。还是顺其自然,先顾着眼前这位吧。
他正决定要送周荧回去,肖国力却抢着讨好道:“县长,今日是周末,你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多喝一点,今晚就在我们酒店住下来,我让雁儿给你开个总统套房。”
周荧拿眼睛瞄了何鸿远一眼,问道:“小远,今晚你住鸿雁楼的吧?”
何鸿远见事情有变,连忙道:“我先去见过我高中同学,晚些再回来入住。不过希望到时不至于醉得找不到回来的路。”
周荧叮咛道:“同学相聚,有事说事,没事联络一下感情,可不能喝得烂醉。”
肖雪雁感觉今晚不可能和何鸿远腻在一起,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幸而下午早早将他诓来,才有一段美妙时光。
她是玲珑之人,见周荧的神色,便道:“荧姐,你今晚就在鸿雁楼住一宿吧。咱俩是姐妹关系,就算是请你住总统套房,也不怕他人说你闲话。最多人家保证,不以你的名义,为我们鸿雁楼的总统套房打广告。”
缪建勇向肖国力暗中伸出一个大拇指,赞叹他生了一个好女儿,然后向周荧道:“县长,你酒喝高了,在酒店里住一宿,谁能说你什么?再说你又没用上公款。”
何鸿远举杯道:“荧姐,我还是直接将你灌醉吧,然后让雁儿送你回总统套房睡觉。”
周荧娇嗔地电了他一眼,道:“你去会你的高中同学去,早去早回。我和建勇局长他们再聊一会儿公安工作。我方才突然有个想法电闪而过,此刻终于想起来了。我总觉得县公安局政委施光南突然夺建勇局长的权,必有其原因。依县里的政治形势,他不可能和陈如海走到一起,却来如此一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这思维能力,可是清晰得很,哪是酒喝高了的节奏。
缪建勇心里赞叹,周县长年纪轻轻,能成为一名副处级干部不说,还有能力和刘建设这样的老奸巨猾之辈掰手腕,果然有两把刷子。光这份缜密心思,非他人能及。
他向周荧叹息道:“周县长,事情的根源,可能出在青原派出所栽赃陷害案上。施光南曾调阅该案案卷,又找我谈话,暗示我将这案件‘放一放’,我故意装聋作哑,装着听不懂他的话,后来他干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让我对青原派出所原民警牛进作无罪释放处理,被我一口拒绝。”
何鸿远想起那日和肖雪雁在电影院包间里的见闻,向缪建勇问道:“缪局,你们县局是否有一位叫小甜的女干警?”
缪建勇不假思索地道:“何主任要打听的,可能是我们县局办公室主任景小甜。”
何鸿远又问:“这位景小甜主任,是否和青原派出所原民警牛进是表亲关系?”
缪建勇眼睛一亮,道:“原来事情的根源,在景小甜身上。”
何鸿远一边起身准备告辞,一边笑道:“事情的根源,应该在这位施政委和这位景小甜主任的关系上。”
周荧曾听何鸿远说过电影院里的见闻,想到他未和她看过一场电影,倒是和肖雪雁进过电影院包间,她心里略微泛酸,嘴上轻松地道:“这施光南其身不正,何以正其位?这样子好啊,让我对他出手,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