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远从鸿雁楼里出来,想到周荧的话,感觉真是很有道理。自个儿立身都不正,坐上什么样的位子又有何用,迟早得下来。
他觉得,他若是能坐上副乡长的位子,至少得把龙泽乡的招商引资工作给搞好,让乡里的经济展起来,让群众们能尽快脱贫,走上致富的道路。
刚想了一会儿正事,上了去张春月家的出租车,心神儿便飘到她家去了,惦记着怎么进她的家门,顺带着上她的床。
出租车到县城北城门边上停下来,他下车后,凭着记忆找到古城墙边上的那条小巷,感觉巷口那家小商店里的老板眼神贼儿精明地瞅着他,仿佛认识他一般。
这生意人就是精明,就上次去张春月家的时候,他曾在此买过烟酒,便被其记下了。
不过大笔买卖,总是能给人留下印象。
巷口的路灯越来越远。小巷子里黑乎乎的,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人时。
何鸿远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傍晚九时。他站在张春月家门外,将手机调成静音,拨打一次张春月的寻呼机。此时张母应该睡下了吧,不过以后得给张春月买个手机,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
等待的时间,总是非常漫长。他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也不见张春月回电话,便打量了一下张家的围墙。
围墙不到两米高,以石头砌成,并无水泥等东西填缝,倒也不难攀爬。
他双脚一上一下,踩在两块石头缝隙间,伸手一探围墙上方,感觉上边没有倒插玻璃等防护物,便双手把住围墙上方,运起内劲身子借力一纵,轻松地上了围墙。
坐在围墙上,寒风在耳边呼呼而过,让他受酒精麻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打量了一下院子里,见平房内仅有一处房间亮着灯光,昏黄的灯光从窗帘缝里逸出,给黑暗带来一丝可有可无的色彩。
他运动了一下脚踝,翻身双手把住围墙上方,毫无声息地从围墙上而下。然后如暗夜里的狸猫一般,潜到灯光亮处的窗棂下,支起耳朵倾听里边的声息。
“姐,你说远哥一个人对上四五个地痞流氓,能只身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将你从他们的包围中解救出来?”房间里响起张春月的弟弟张勇的声音。
“那是当然。”张春月傲娇地道,“他可是道一师父的弟子。当时夹山村近百名村民围着我们呢,可是一报道一师父的名号,村民们可就都散了。你说他师父都这么厉害,他能不厉害吗?”
“啊,如果我能拜道一师父为师,那就好了。”张勇羡慕地道。
“你想得美。道一师父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会收一般人为弟子吗?”张春月毫不客气地破灭了他的希望。
“姐,那我拜远哥为师,怎么样?”
“不行,你拜他为师,那他的辈份岂不是要比我高。我才不干呢。”
“姐,咱们各交各的,跟辈份有什么关系?”
“不行,我才不想在他面前矮一辈呢。”
“姐,看你这表情,远哥不像是你一般的同事哦。难道他是我未来姐夫?”
“去了你,你想什么呢?我刚离过婚,你就马上想把我给嫁出去。总之你姐以后是不嫁人了,就赖在咱张家。”
“姐,我觉得远哥他挺好的。他比马全那混蛋,强上不只百倍千倍,他当我姐夫,应该行。”
“你拿他跟马全那混蛋比干嘛?以后不许你做这样比较,更不许提那混蛋的名字。让你远哥当姐夫,你是想卖了你姐,巴结上一个师父吧。去,去,去,给我拎几瓶热水瓶过来,我要洗澡。”
张春月将弟弟张勇支出门外,又嘟囔道:“我倒是想让他当你的姐夫呀,可是这小坏蛋身边光一个肖雪雁,就是既比我年轻漂亮,家里又有钱,还能帮小坏蛋一把,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过是他的女友。我怎么跟她比呀?而且我看周县长对他那的样儿,似乎是宠溺得过了头,只怕要以身相许。和她们相比,我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