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锦煊聊了会儿便进去去给江予迟量体温,刚给他夹好体温计,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的吓人,闭着眼睛喊了一句:“妈妈……”
我愣了一下,然后又惊又喜,以为他醒了,连忙激动的喊他:“予迟,是我,我是清雅。”
宋锦煊也跟着进来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清雅,他还没醒,而且他现在这状态应该也听不到你说话。”
江予迟手上的力气还在加大,并且又开始说话:“救命……妈妈……我怕……”
我也现他情况不对劲,求助的看向宋锦煊:“哥,他这是怎么了?”
宋锦煊仔细观察了一下才说道:“可能是做噩梦了吧,他们不是说他很怕水吗?他在抖,应该是在害怕了。”
江予迟不仅在抖,而且额头和脸上满是冷汗,宋锦煊一边说一边拿了床头柜上的抽纸给他擦汗,我看着这样的江予迟心疼的像刀割一样。
我为什么要那么狠心,让他受这么多的罪,这可是我最爱的男人啊,我怎么忍心伤害他,我怎么可以不相信他,我不配做他的妻子被他宠爱。
他的手抓的很紧,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抽了几下没能抽出来,便任由他抓着,哪怕他抓的我手臂上已经露出了青紫色的痕迹。
虽然宋锦煊说他现在这状态应该听不到我说话,但我还是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柔声安抚他:“不怕,予迟,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宋锦煊长长但叹了口气:“唉……”
我眼睛涩,刚刚才干但眼泪又想掉下来,最近但流的眼泪简直比之前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一会儿之后宋锦煊拿出体温计看了看,脸色突然大变:“不好,他体温超过四十度了,怎么突然升的这么快?”
我们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给江予迟测量一次体温,之前虽然也是有升高,但也高了一点点,这一个小时竟然高了一度,从三十九直接升到了四十。
人的体温是有零界点的,超过零界点就会危及生命,即便侥幸不死也很有可能烧坏脑子变成一个傻子,我看着体温计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锦煊按了铃,很快便有医生护士进来,他们要给江予迟检查,可他一直抓着我都手不放,连医生都无法让他放手,最后就只能这样检查。
检查结果不久后出来了,是重症肺炎,情况很严重,会有呼吸衰竭的表现,重者甚至出现意识障碍,昏迷,惊厥等,而现在江予迟已经是昏迷了。
我不敢给江奕怀打电话,因为江予迟有现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宋锦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医护人员一走他就说:“你在这陪着他,我去外面给江大少打个电话,毕竟他们是亲人,他有权知道江予迟的具体情况。”
我哽咽的道谢:“谢谢哥。”
宋锦煊摇了摇头,叹着气出去了。
我在床沿坐下,看着满头冷汗,抓着我的手时不时喊妈妈和求救的江予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太让我心疼了。
我眼泪止不住的流:“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一定要挺过去好不好?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的余生由你做主,以后我绝不怀疑你,什么都听你的。”
宋锦煊打完电话就回来了,和我一起守着江予迟,不久之后江奕怀便匆匆赶来了,而这个时候江予迟还抓着我的手,但可能因为药物作用,他没再说话了。
江奕怀焦急的问:“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守着他么?怎么病情突然就严重了?”
宋锦煊解释:“我们确实一直在关注他的情况,但生病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而且就算能未卜先知,也要到一定但时候才能对症下药。”
江奕怀难过又心疼,双手握住江予迟另外一只手轻声道:“予迟,你要坚强一点,如果撑不下去就想想爷爷,想想你爸爸妈妈,想想你还没做完的事。”
江予迟还没做完的事是指报仇吗?
我记得之前左司宸给他做心肺复苏都时候也说过大仇未报之类的话,现在想想,他的仇好像是跟他父母和陆家有关,难道是陆家害死了他爸妈?
可我不敢问江奕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我却什么都不能问,我现在没资格问任何事,只求江予迟能好起来,只求上天还我一个健康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