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宋锦煊还是江奕怀打的电话,不久之后左司宸也来了。
他一进来我就冲我大雷霆:“宋清雅,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予迟有什么事我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
宋锦煊提醒他:“这里是病房,麻烦你小声一点。”
左司宸声音反而提的更高:“为什么要小声,难道他现在还能听到吗?那我宁愿他醒来听到,然后狠狠骂我一顿,甚至是打我,但他听得到吗?”
宋锦煊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我想道歉,可正如江奕怀和宋锦煊说的,我今天说的对不起已经够多了,而且道歉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说一声对不起江予迟就能好起来吗?
左司宸继续朝我火:“以前我不相信什么劫难,但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他的生死劫,咳咳……你这该死的女人,予迟为什么要遇见你?”
他一边咳嗽一边怒吼,越吼就越咳嗽,连江奕怀都劝不住,想把他拉到外面去。
我看不仅咳嗽,声音沙哑,而且脸红的很不正常,想到之前他为救江予迟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禁担忧的问他:“你是不是烧了?”
左司宸闻言却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才烧了,你全家都烧了,听不下去要骂我就直接骂,不要拐弯抹角说我在说胡话,咳咳……”
宋锦煊伸手就想去摸左司宸的额头:“我看你确实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先让我检查一下。”
左司宸往后退了好几步,嘶哑着嗓子嘲讽道:“不愧是一家人,连骂人都是组团来的,可我告诉你们,我没有说胡话,我就是这样想的。”
江奕怀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司宸,你别闹,先量一下体温。”
左司宸瞪大眼泪:“他们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怎么连你也跟他们一起疯?你忘了是谁把予迟害成这样的吗?你到底还是不是他哥?”
说话间宋锦煊已经拿了体温计过来:“左先生,有没有烧量一下就知道了,只要几分钟,三少已经倒下了,难道你也要在这个时候倒下吗?”
江奕怀接过体温计递给左司宸,严肃的道:“听话,先量一下,陆家还在兴风作浪,我又要应付爷爷那边,予迟的清白也只能指望你来证明了。”
左司宸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妥协的接过体温计夹住,一边还不满的嘀咕:“你们怎么这么麻烦,我壮的跟头牛似的,像是会生病的人吗?咳咳……”
结果等体温计拿出来,他瞬间被打脸了,体温超过三十九度,已经是高烧了,都烧成这样了,亏他还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在这里骂人。
宋锦煊表情严肃:“要马上治疗,否则容易感染肺炎。”
左司宸表情有点诡异:“怎么治?吃药行吗?”
宋锦煊摇头:“不行,这个得打退烧针,然后还要吊水,我去安排一下。”
左司宸表情变得更奇怪了:“等等……”
正准备离去的宋锦煊回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左司宸小声的道:“能不能不打针光吃药?现在医学都这么达了,医药应该也有了新突破吧,有没有什么好药?”
难道他怕打针?
江奕怀一语证实了我的猜测,他语气无奈中又带着点宠溺:“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怕打针?”
左司宸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底气不足的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怕打针,我只是觉得麻烦,吊水得一直躺在这里,那岂不无聊死?”
江奕怀认真的道:“怎么会无聊?你照样可以用手机,还能在这里陪予迟,锦煊,给他打针的事就交给你了。”
左司宸闻言,那张俊脸立刻变得难看的要死,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触及到江奕怀便又闭上了,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了宋锦煊。
宋锦煊安慰他:“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很疼,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过效果很不错,左司宸的脸色稍稍好看了点儿,看来他也还是个小孩子,难怪江予迟有时候也像小孩子,这不就是典型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宋锦煊顿了一下又道:“虽然还是大学那会儿实习时针头用的比较多,后来改用手术刀了,打针这种事也不需要我做,但技术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