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里面,依旧是蒋雨荷独自一人回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在众人都以为那个胆大妄为又高傲的安阳公主会被冥王弃之如敝屣的时候,承乾宫里有关于她的足迹却越来越多,凤仪宫犹如空设。
皇宫里的大臣吃饱着没事干,为了此事还纷纷谏言,说是有悖规矩,然而,楚煜一句“规矩是孤来定的”霸气十足的给驳了回去。更甚者有人在离歌面前嚼舌根者,直接被送到了边关鼓舞士气,造福百姓去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拿这事做文章了。
蒋雨荷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被自己藏匿于衣橱内的小瓶子,看着里面越透明的血蛊,眼底寒光毕现。
“凌安阳,我这般费心神的散播谣言,你却宛如打不死的蜚蠊般粘着冥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蒋雨荷用刀具划破了自己的指腹,心想着还有两天血蛊就要成形了,可是绿萝那边却迟迟没有消息,显然那黑衣人的耐心比自己还要好几分。
正当蒋雨荷准备盖起瓶盖去一趟御膳房找绿萝的时候,房间的窗户上突然倒映了一个黑影,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那黑影宛如鬼魅一般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陌生而又熟悉的装束以及身形让蒋雨荷到嘴边的惊呼声声声的咽了下去,她小心的捏着手中的刀具:“你终于来了,小女子还以为咱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了。”
楚于齐一双眼睛在黑色斗篷下尤为清亮,声音略带讥讽的说道:“蒋姑娘最近似乎过得很不好,缺乏滋润,面若枯槁,比在凌城初见还要来得骇人三分呢!”
“你……”男子嘶哑而刺耳的声音响起,字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蒋雨荷的面容不禁扭曲了起来。
“这深宫果然最不缺就是怨妇,不过近来倒是有劳蒋姑娘用鲜血喂养这脏东西了。”说话间,蒋雨荷手中的血蛊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楚于齐的手中。
蒋雨荷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看着男子无比嚣张的模样,她冷然一笑:“你别白费心思了,血蛊为成形可以易主,可却只有一次机会,就算你现在夺去,等待它只会是死亡,而母蛊的主人则会因此心脉受损。”
楚于齐把玩着手中的瓶子,饶有兴致的说道:“拿回去?蒋姑娘真爱说笑话,这等肮脏的东西,岂有拿回去之理。”
对于黑衣人指桑骂槐的话,蒋雨荷眼中满是火光。楚于齐俯身,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脸颊,有着粗哑难听的声音说道:“收起你眼底的肮脏,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蒋雨荷捂着自己几乎快要脱臼的下巴,垂眸看着自己手中多出来的另一个瓶子,眼底满是雀跃。
我终于拿到了!凌安阳,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哈哈哈……
“这东西可是为冥王量身定做的,不要耍弄你的小心思。”楚于齐阅人无数,一语便戳中了蒋雨荷的心事。
“我想你搞错了,他是我要的男人。”蒋雨荷捏着手中得来的母蛊,说道,“关于我们之前的约定,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不会!”楚于齐耻笑,“不过,容鄙人提醒一下你,你有什么资格觉得你得到他的青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或荣华或男人,亦或者~生命!”
“你什么意思?”蒋雨荷愤然起身,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鼓声,紧接着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她惊恐的看向门口,只见一名亦是一身黑,脸蒙面纱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朝黑衣男子作了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