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在他的四周,所有的士兵在呆楞了片刻之后,几乎是在同时,爆出一声震天的欢呼,顷刻之间,无数的衣裳,兵器飞上了半空,赤身**的士兵们叫着,跳着,拥抱着,沱沱河边,欢呼声响彻天地.另一头的贺兰燕也欢呼着跑了过来,浑然忘记了眼前尽是一片白花花有光膀子大兵.乌拉苏拉也欢呼着跳了起来,但这才一跳起来,才觉自己赤身**,惊呼一声,又抱着膀子蹲了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高远却冷静得多,虽然心中狂喜,但仍然强自忍着,不过抓住步兵的双手却在颤抖着,手上青筋毕露.
"县尉,你看他!"步兵转头看着身后一人,"你他妈的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跟县尉说清楚,快点,县尉要将我的膀子捏断了."
那人一个大步跨到了高远身前,"县尉,我是骑兵队第二哨麾下骑兵,我叫苏宁.前几天我因为马受伤掉队了,后来马死了,我便一直东躲西藏着往沱沱河这边摸,想着游过沱沱河,就能回家了,今天在哪边,我碰到一个掉了队的东胡兵,那家伙受伤了,我躲在草从之中,暗算了他,将他抓着了,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说,快点说!"高远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是东胡王庭的骑兵,他们已经追到了沱沱河边,但就在这时,榆林哪边来了急报,榆林被烧了,烧了一个干干净净."苏宁嘿嘿傻笑着."那个什么东胡王爷正带兵拼命地往榆林赶了,他受了伤,跑不快,便落下了.不想落在我手里."
"谁干的?是谁干的,那个家伙知道吗?"
"杀破天!"苏宁的眼神很奇怪."说是杀破天干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不是杀破天,是冒充得了."
"天意,天意啊!"高远楞怔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妙极,妙极,虽然阴差阳错,但却让我们意外达到了目的,我们不需此行,如果我们不来,不吸引索普的主力出榆林,想来哪个真正的杀破天也没有机会,这是一个妙人,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可是县尉,榆林虽然是烧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但我们的危机还没有解除,索普是回去了,但是他命令阿伦达,对了,就是那个被我们打惨了的阿伦达上天入地也要追上我们,现在我琢磨着那个阿伦达正在找适宜过河的地点呢!"步兵道."咱们还得跑啊!"
高远在原地踱了几个圈子,突然冷笑起来,"跑?我不跑了.阿伦达又来了是吧,妙极,咱们打他一个回马枪,再做他一回."
步兵惊得目瞪口呆,"县尉,你没搞错吧,咱们现在可就这四百多不到五百人了,阿伦达有一千骑兵,咱们怎么跟他打?"
"正面打当然打不过,不过咱们能阴他第一次,便能阴他第二次!"高远呵呵地笑了起来,"步兵,最近的易于过河的地点在哪里?阿伦达怕咱们跑远了,他又分外仇恨我们,肯定不会花时间去找渡河的工具,但他又不会学着我们这相冒死泅渡,一定会找到一个易于过河的地方泅渡,哪儿就我们的机会."
"我知道!"高远身边的贺兰燕双眼亮,"距这里有大约半天的距离."
高远抬头看了看天色,"步兵,传令,所有士兵立刻集合,我们马上赶路,今夜不休息,我们要抢先抵达哪里,再阴阿伦达一次."
步兵楞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县尉,您这是要半渡而击?"
"当然,半渡而击,半键就是时间,我们一定要抢在对方前面,告诉弟兄们,马上出,在马上解决吃饭问题."高远喝道.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不管衣服烤干与否,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拿上自己的开武器,翻身上了战马,在贺兰燕的带领之下,飞快地向着目的地奔去.
这数百骑兵,往来千里奔波,本来以为任务已经失败,虽说不上士气尽丧,但却一个个也是垂头丧气,但转眼之间,喜从天降,他们原本要做掉的目标,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化为了灰烬,怎能不叫人欣喜?个个都兴奋得嗷嗷直叫,被东胡人从榆林附近一路追到沱沱河,可谓是九死一生,个个心头憋了一口闷气,怎能不去找人出出气,泄泄火?(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