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已经给恒王打断,“你也不用劝我,你有那个闲工夫多去孝敬孝敬母亲,省得她镇日里伤心,好好的女儿竟像是给别人养的。”
说完这话他再不理会姐姐,只是对了帐幔内唤道:“小情儿,出来伺候爷,紧自躺着干什么?”
金铭儿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个正经人,再待下去怕是看到什么不能看的画面,只得忍了气出去了,一路愤愤。
偏又遇到了七公主,那七公主侧了头打量她半晌,掩袖轻笑,“九妹妹这日子过得倒是比咱们热闹许多,在自家母亲宫里头哭够了还要去奉承皇后,还要去亲弟弟那里受气,咱们常说啊,过日子就要过成九妹妹这般,才不会寂寞呢!”
金铭儿待要反唇相讥,想了想又算了,跟这起子人又计较什么呢?她看都没看那七公主一眼,自顾自的走得远了,那七公主一拳打在棉花上,倒是怔了半天。
金铭儿径直去见国主。
上腾国主这个时辰总是在御书房里写字绘画,无数个儿女里活下来二十几个,只有金铭儿对于字画有几分心得,故此他常常召见于她。
此时就冲着女儿招手道:“你来,这是父皇今儿早上新画的,你看如何?”
金铭儿细细看了,又品评了一番,方陪了国主喝茶。国主出了一回神,对金铭儿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他并不乘辇,亦没有带从人,只是牵了女儿的手步行,金铭儿也不问,父女二人沉默走了许久,渐渐的周边景致越来越荒凉,竟是到了一处废宫之前。
这宫殿似是自然荒废的,年久失修处处透着朽败的痕迹,却又有残缺的雕梁画栋诉说这它往日的瑰丽华美,宫室上方的匾额已经被灰尘掩盖,金铭儿费劲看了半日,方认出是泛秀宫三个字。
“泛秀宫。”她喃喃道
国主也抬头看了那块匾额,“这里是昔日景宗最宠爱的宓妃所居之地,后来她生了怪病疯癫而死,这一处宫室就被废弃了。”金铭儿听到此处默然无语,所谓疯癫而死必有隐情,好端端的人又如何会疯癫?必是诸妃看那宓妃得宠,使计陷害于她。
只听国主继续说道:“我偶然翻阅旧日图册,竟然现泛秀宫内有一处密道,从图上看应该是通往城外,也不知是宓妃设法修建的呢还是更久远之前这间宫室的主人修建的。”
金铭儿听到这里,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国主何以会突然带她来此地,又为何会说起这些的。
“那这泛秀宫之前的主人是谁?”
“便是康惠章皇后。”
“是她。”金铭儿恍然大悟,“父皇,那这密道说不定便是她修的,只不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