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步步走到现在,对于陈烈的感官越复杂,温静涵也没有了一开始宛如受到调戏时那般生气和排斥他的想法,更是有种任性和期望,还是希望他能留下来……哪怕是以这种暧昧和混乱的关系。
而母亲隐藏在坚决而不容置疑话语背后的关切,让温静涵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不管如何,母亲都是真心的为了自己好,只是这样一来,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恐怕就不会轻易因为难以处理而放弃赶走陈列了。
难办了啊……唉!
温静涵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并不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舒月曼,同时心里也对陈烈的行为感到一丝气愤。
虽然她一直以来,几乎没想过会跟陈烈生什么,可这种情况下他还去夜场去找那种女人,哪里有半分嘴里挂着的未婚夫的担当,气死人了都!
昨天更是近乎彻夜不归,害的她忧心了大半夜不敢睡觉,今天上午一直昏昏沉沉,中午眯了一会儿才好些,要是这件事被母亲知道,就更难办了!
“不过能做到那个程度,倒也不完全是预想中除了武力外完全不值一提的人。”
舒月曼皱起了眉头,一个蛐蛐一千二百万的合同虽然不被她放在眼里,可对于一个在她看来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杀手的人来说,稍微有点不可思议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
她凝视着自己的女儿,思索道:“是钱吗?促成那个交易他肯定也付出了一些代价,这样的话胃口估计不小,但既然救了你们一次,一点钱可以满足他,如果你那公司流动资金不够,我这边可以提供。”
“陈烈不像是为了钱……他到这里之后,没有对我和父亲提出过和报酬有关的事,我先前问过他,他说已经有人支付过了,不用再给。”
温静涵摇摇头,也有点不解。
她不是什么会轻易对陌生人放下警惕的傻白甜,心里一直对天降过来的陈烈有着戒备。
可那天她在惊慌失措和害怕下忍不住把陈烈叫到了家里,两人独处一室,以陈烈的武力,要是真想做什么,轻而易举就能达成,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
且从那以后,这几天他们除了上班时间也几乎都是朝夕相处,机会一样数不胜数吧?可除了嘴上花花和眼神乱瞟以外,陈烈压根儿连堪称逾越的行为都没有过,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来保护她和履行所谓的婚约的。
再加上那种既没个正形又经常把她气个半死的无赖样子也和完全什么阴谋执行者搭不上边,所以,她基本可以肯定,陈烈应该是没有抱着什么坏心思的。
当然,一个人行事不可能没有目的,哪怕是兴趣使然也好,或者姑且算那个家伙有职业操守,打算好好履行合约也好,那也没有在雇主家人表现厌恶、雇主本人做出了近乎撵人举动还要坚持留下来的理由。
抛开心里复杂难言的感情和任性,这些都是现在还处于危局中的温静涵应该理智思考的事,哪怕真的作为贴身保镖也好,她也有必要确认身边的人是否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