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代表家里的氛围会过于死板和恶劣,在没有涉及到某些问题的时候,她们也会其乐融融的度过在一起的时光,便是对一向没多少好脸色的温成怀,舒月曼也会有偶尔的温柔和善,除开小时候强制性的对才艺、礼仪等方面知识和技能的学习,温静涵其实很喜欢待在母亲家里。
可要是有任何事务在身,那么几乎可以用“独裁”二字来形容,性格偏执而强势到极点的舒月曼,就会化身这般会让人喘不过气的形象。
在这种情况下,温成怀一向大气不敢出,即便是温静涵,也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
拾缀了一下心情,温静涵整理着合适的措辞,向舒月曼解释起来,把这段时间生的事以很客观的角度讲述了一遍。
在听到她为了照顾温成怀面子而选择了更柔和的方式后,舒月曼虽然冷哼了一声表示不爽,却也没说什么。
不管在别人眼里,温成怀再懦弱无能,再配不上她,那也始终是自己的丈夫,由自己亲手选择的男人,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也就是说,那个德行不端的莽夫手里还掌握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力量?”
舒月曼听完了女儿所说的状况后,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应该是……而且这样子,我这边就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单方面结束合约了,他连那样的为难都能轻易解决,再继续下去想必差别也不会太大。”
温静涵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异样的表情,用似乎也觉得很难办的口吻说道。
对于销售部那夸张过头的刁难和赌约,她在事后默默对一些人做出了处罚,事实上本身贡献还是不小的傅墨是不可能仅仅因为一次丢脸就被辞退的,但她还是出于心里的怒气少有的任性了一次,将其赶出了文瑞。
就算抛开她现在对于陈烈的复杂感受不论,她的本意也仅仅是打算用“不仅不能适应环境、以让雇主满意的身份潜伏下来,还因能力不足遭到公司解雇,不愿意动用关系继续让这样的贴身保镖留下来”这样的借口让陈烈离开,而不是对他进行羞辱。
否定一个杀手或保镖在完全不相关的行业的能力,并以此为借口辞退陈烈,已经很扯淡很不讲情面了,再进行人格上的侮辱,就已经不是恩将仇报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温静涵丢不起这样的人,更别说,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尤其是昨晚经历过陈烈近乎彻夜不归后,当时心里的那种担忧和不安已经让她明白,她现在不想陈烈离开……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也太孤独了,想让他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并非是爱意或者认可了莫须有的未婚夫身份,单纯的,觉得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罢了。
所以,再次面对母亲,她现自己心中一直动摇和挣扎的事竟然慢慢偏向了陈烈那一方,本能的就在语言上试图往能让母亲放弃的方向上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