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门头已经挂上了新的牌匾——隐侯府,两人刚回到府里,夜王府就匆匆派了人来请夜凤邪回去一趟,却是没有提让千歌一同去。
千歌原本还想着没有向夜太师和夜王爷敬茶,见对方对她无视,她也无所谓了,让夜凤邪自行回去,自己直接回房间去休息了。
夜凤邪到了夜王府,夜太师、夜王爷和已经革职的夜元帅夜锦廷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个个面色严肃的等着他。
夜凤邪简单朝他们见了礼,便在一旁坐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浅抿一口,神态好不安然自在。
夜太师三人对视一眼,见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好由夜王爷开口道:“轻笮,你这一天跑哪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可知我们有多担心?”
“王爷都带着宇文昊闯到我的府邸了,我难不成还要陪着你们闹腾?”夜凤邪淡淡道,“既然王爷见不得我清静,我自然是要换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洞房花烛了。”
夜王爷被他噎的一时说不出话,讪讪道:“我也是为你好。”
夜凤邪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夜王爷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夜太师皱眉道:“你离开这一天,可知京城生了多大的事?宇文昊被关进了京兆尹的大牢里,而且皇上突然决定立储了!”
夜凤邪笑了一声,说:“关的好,京兆尹不关,我也要将他送进大牢里。”
“轻笮!”夜太师有些生气的喝了一声,“这非同儿戏!你和宇文昊闹得这么僵,等你回到宇文家,你如何与家族里的人相处?”
夜凤邪脸色骤然变冷,但是对着从小将他养大的夜太师,又把冷意压了压,道:“我从未打算回大齐国。”
夜锦廷摇了摇头,叹道:“轻笮,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事,依照大齐国如今的形势,离你回去的日子不远了。”
夜王爷也道:“你留在昭月只能做个闲散侯爷,事事都要看皇上脸色行事,回到大齐就不同了,所有人都在为你铺路,只等你去摘取胜果。”
夜凤邪阴沉着脸,眼中浮现一丝讥诮,懒得再多说。
夜太师见他端着茶盏不吭声,还道已经说动了他,接着说道:“宇文昊之事暂且不说,立储却是迫在眉睫。虽说宇文家族势大,皇贵妃掌握朝政,权势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但是你毕竟从小在昭月长大,在宇文家连一个心腹都没有,夜家就是你手中的重要筹码,关系到你能否尽快在宇文家站稳脚跟,大皇子他日若能登上九五,便能倾举国之力相助你,分量更是沉重。”
夜凤邪抬起眼,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太师的意思是?”
夜太师咳嗽了一声,老脸有些尴尬,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不由看了夜王爷一眼,示意夜王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