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爷只好开口说道:“你与雪千歌已经成亲,虽然你母亲那里肯定有异议,但是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我们两家休戚与共,当同心协力。五皇子年龄尚小,不足以担当太子之位,只有大皇子最合适不过。只要柔贵妃能为大皇子出一份力,他日大皇子必不会亏待柔贵妃和五皇子。”
夜王爷这些话说的有些中气不足,心中很是无奈,夜家失势之际,大皇子屡次想求助柔贵妃,还被他们嫌弃失了风骨。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宇文昊待大皇子的态度不冷不热,现在更是被关进了大牢,这种时刻根本指望不上。
朝中呼声最高的是二皇子,真让二皇子登基,他固然不敢将夜家赶尽杀绝,但是卫家的人可不会对他们客气,二皇子估计很乐意借着卫家人的手除掉他们父子三人,纵然宇文家族要追究,推几个卫家人出去顶罪就是。
生死面前,什么风骨都不重要了,他们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二皇子登基!
夜凤邪听完夜王爷的话,唇角笑意更浓:“王爷这是与我开玩笑吗?”
只这一句话,就让在座的父子三人神色难堪,均有些恼羞成怒,若是换做其他几个孩子,他们早就斥骂出声了。
夜太师忍着怒道:“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夜家衰败,我们父子三人死于非命?!”
夜凤邪脸上神色收敛几分,道:“你们为何不反过来想一想,辅佐五皇子登基?”
夜锦廷不愉道:“一个两岁多的奶娃娃,谁知道他长大后是什么性情?再说有雪、傅两家,安知他们以后会不会过河拆桥?”
“那三皇子如何?”夜凤邪又道。
三人都是一惊,彼此对视一眼,他们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可能,他们一直想的都是大皇子,偶尔也想过五皇子,但都觉得不可行。
夜凤邪说道:“单看三皇子对生母赵氏的态度,就知他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你们也不用担心他卸磨杀驴。而且吕惠妃进了一趟慎刑司后,身体就不好了,成天用药吊着命,皇上也再没去过一次瑞华宫,吕家和徐家相互打压的热闹,彼此都有损伤,三皇子此时正是孤立无援之际,你们若是雪中送炭,想必三皇子定会记得夜家的这份情。”
三人一时间沉默不语,轻笮说的虽然有理,但是他们如何忍心就这么放弃大皇子?
夜王爷忍不住道:“你劝我们辅助三皇子,那五皇子呢?柔贵妃和雪尚宫能甘心?”
“就像你们说的,五皇子还太小,不甘心又能怎样?”夜凤邪道。
三人面露狐疑,他们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夜太师拧起眉道:“是雪千歌让你如此对我们说的吧?她想让我们扶持三皇子与二皇子鹬蚌相争,从中得利?”
夜王爷和夜锦廷也觉得这就是柔贵妃的意思,想借夜家的手,想让二皇子和三皇子争个两败俱伤。
夜凤邪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道:“除非夜家还有别的路可走,不然扶持三皇子就是最好的选择。成了,夜家又将有数十年风光,就看你们还有没有勇气再搏这一把。”
三人面色一阵变幻,大皇子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除了三皇子,他们好像真的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