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眼睛都亮了:“那么多!”
叶翾笑着刮刮她的鼻梁:“这会儿子心情好点儿没有?带了孩子这么久也该是饿了吧。”
贺兰音先前还开心的不得了,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就焉巴了,肚子饿的明明叫的很欢,面上却是没一丁点兴趣的模样:“这厨子天天都炖没有盐的汤给我喝,这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我若跟你一起吃,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吃大喝?那也忒难受了!”
叶翾失笑,拥着她道:“原来在朕不在的时候,朕的皇后竟然受了这般多的委屈,如此一想,御膳房里的那些厨子着实是该死。”
贺兰音哼了一声。
叶翾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莫慌,等你出了月子之后,我就带你溜出宫,吃你最爱的零食小吃,怎么样?”
贺兰音一喜:“吃什么都不拦着?”
叶翾笑道:“绝对不拦。”
.....
光阴似箭,贺兰音的月子很快就过去了。
戒荤很久的皇帝陛下当夜就睡在了皇后的寝宫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准确来说,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
后来据流传下来的宫廷秘史记载,那一日玉音殿隐约透露出皇后娘娘的怒吼声,然而不管那声音有多么大的怒火,都会在下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带一丁点的声响。
至于是真的没声响还是假的没声响,无人胆敢靠近一步,自然也就无法去考证了,不过按照南凉皇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想必那一日的战况很是激烈。
当夜莺听到这一八卦的时候,她心里没多大的波澜,甚至还隐约觉得有些想笑,笑出声完全是因为幸灾乐祸。
她整日整日的被那对帝皇的狗粮打脸,现在全天下都跟着一同被打脸了,她自然也就不觉得寂寞难耐了。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她猛然想起来自己是在萧府里的树枝上,夜莺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自己往茂密的树顶处挪了挪,确保自个儿的身影被遮挡了个严实,只要不是有心寻找绝对不会现她的状态才缓缓的放下心来。
而她的视线则是直直的望着那一身白衣,跟个傻子一样呆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的俊秀男子。
这个手里抱着药草簸箕,双眼直,一副被摧残到失意的小媳妇儿样的俊秀男子正是萧珏本人。
夜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住了自己的额头。
自打听了小庄主说了当年往事之后,夜莺便自的过来盯着这位恩人之后的萧公子,寻思着能趁着什么机会报答他爷爷当年的救命之恩。
可这大半年都过去了,这位萧公子呆的技术是越来越厉害,平日里有诊倒还好,若是没有诊,他抱个装草药的簸箕一呆就是整天。
她虽自小未接触过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可她到底是生活在男尊女卑的环境中,听到的大多都是哪家姑娘痴心守候的姑娘,而男子也有痴心的,但这痴心绝对是建立在对方也喜欢他的根本上。
如果对方不喜欢他,他的痴心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适当的时间出现适当的人,这位痴心人的心也就会变了。
然而萧珏就是个奇葩,叶将军消失的那么久了,一封信都没传回来给他,他居然还能越来越痴情,常常盯着盯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物,这一看又是一下午。
“怎么样,”她的身旁忽然响起一道声响。
夜莺心中咯噔一声,转过头来,见是贺兰音那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小庄主,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贺兰音翻了个白眼:“这说明你的警惕心不如以往,果然人在温饱的状态下久了就会变的安享于现下,不思周遭危险。”
夜莺:“......小庄主,其实是你武功大有长进才对吧。”
贺兰音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起来,然而她的面色却是一面正经,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模样:“我天天都在宫里面闲的都快淡出鸟来了,周围的人都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下人,武功如何能够长进?”
夜莺:“......”
不是还有个皇帝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其实皇上的武功比小庄主还要厉害一些,有一个高手在旁边指导,她的武功不长进才怪呢!
而且小庄主是当自己眼瞎没有看见她脸上的雀跃和眼底的小得意吗?小庄主还真是无时不刻的都不忘记喂她一把狗粮!
着实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