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断奶最少要十到十三个月,大抵就是要等到小锦夕抓周之后了。
贺兰音听明白了他的暗示,他自然也听明白了贺兰音的回复。
叶翾的眸色渐渐的深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点漆如墨的眼底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龙卷风。
这饿狼一般的眼神让贺兰音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掩饰性的将视线落到其他的地方:“这个,提前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知道的,这生过孩子的女人么,心思总归是很敏感,这承欢很重要,但相互心甘情愿的承欢更重要对吧......”
贺兰音现在有个毛病,越是心虚的时候话就越多,一开始的时候叶翾还心猿意马的,这会儿子看她一副急着狡辩的模样也甚是觉得新奇,也不着急了,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继续吃豆腐,一只手支着下巴,看她那张小嘴里究竟还能吐出多少话来。
然而事实上,叶翾再一次被贺兰音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这做了母亲的女人一旦开起口来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拉说个不停,从心甘情愿扯到两情相悦,再扯到当今流传的才子佳人神话,还引经据曲,将老祖宗的那一套酸掉牙的措辞都拿出来了。
眼看她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离谱,叶翾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道:“所以,阿音是想要我做什么?”
贺兰音被他打断,也不恼,咽了咽口水,叶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很是贴心的倒了一杯茶给她,轻声道:“喝口水润润喉咙,缓一会儿再说。”
被人照顾的身心愉悦的贺兰音眼角弯成了月牙,将脑袋靠在叶翾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的撒娇:“还不是因为那两个丫头么,十三,你能不能抽个空提点一下小飞阳?那木头脑袋再不开口,也不怕他自个儿的媳妇跑了!”
叶翾几不可闻的用鼻子轻哼一声:“他人的事情,你倒是上心的紧?我呢,自打你怀孕之后开始,我都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有挨到你的身子了。你说,这要怎么算?”
贺兰音额角划下一排黑线,这厮说话越来越直接了,以前明明就是一副高冷的不准任何人接近的禁欲系美少年,这会儿子怎么变的这么的歪呢?
到底什么时候长歪的?
贺兰音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自己重生的事情,想到自己禽兽的连那么小的叶翾都下手的时候,她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这世界忒过于神奇,若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平行世界的话,也就是说每一个世界的他们都是自己,而生的结果虽会千变万化,但人的性格以及遭遇却从未变过。
而那个时候自己重生了,影响了那边的叶翾,所以才会引得这边的这个叶翾也出现了变异?
贺兰音被自己的想法给惊悚了一下,顺便恶寒的打了一个冷颤。
变异什么的,听起来脑海里就会想起国外一些变异的奇怪的动物,她的叶翾这般的好看,才不是那样的生物呢!
这样的想法,扔掉就好了!
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贺兰音表示,这重要吗?当然不重要了!果然坐月子期间的妇女思想上会变成的很奇怪!
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放松,这会儿子又得瑟的表情变化的堪称精彩,叶翾嘴角弯了起来:“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贺兰音立即道:“在想如何将叶蓁蓁给弄回来!”
叶翾点了点头,捻起她的一缕长把玩:“七个月前她自荐去挖南宫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藏,如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见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叶翾的注意力,贺兰音心底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了起来:“她是真的领了命令?”
叶翾望着她:“你以为她开玩笑的不成?”
“我还以为她没想通,想要离开萧珏一段时间想清楚呢!”贺兰音摸了摸下巴,“我就说叶蓁蓁那性子,也不是这般怂如鼠的。”
叶翾哑然失笑。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说了一大通数落叶蓁蓁的话,这会儿子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话,这脸被打的,也不知道疼不疼。
然而接下来,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家媳妇儿的智商,只见贺兰音摸了摸下巴,看着他道:“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该不会是有这挖宝的任务,但本来该前往的人不是叶蓁蓁,但叶蓁蓁有心想要清静回避好好想一下,所以接下了这个任务?她也不是不想赶回来,而是真的遇到了些许麻烦?”
叶翾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他家媳妇儿,也不知道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关键是自个儿还信了。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夕儿虽说已长大不少,但你还在月子期,这个时候,就不能不操这些心?即便你想搓合这两个人,也得等叶蓁蓁回来才是。”
“唔,你说的有道理,”贺兰音点了点头,“十三,南宫皇室究竟留了什么财宝,值得你这般大肆的去捞回来。”
叶翾道:“还记得西江的修真女墓吗?”
贺兰音点头。
叶翾又道:“南宫留下来的财物是修真女墓的好几倍,就连夜沧冥都对修真女墓里面的财宝垂涎不已,你说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该不该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