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想,从前在他手底下的人,今年的新科传胪,已经入了大理寺,便知他带人的本事。”
苏氏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
李千成想着也是,“那便等些时间。”左右只是口头说的,日后再换也来得及。
若盛家二房相安无事,自然二房更好。毕竟有个位高权重的阁老泰山当朝做事,他日后的官途只会更加平坦。
母子三人在一起商量,只将盛家的姐妹作为可以挑挑拣拣的物件,也没人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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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太君急着将盛菲菲往出嫁却也没别的缘故。
阮氏一门心思攀高枝,她却只怕这两人生这份心思耽搁了盛家。前些日子便说道宋家去了,那宋瑜到底怎么不见了,旁人不知道,宋老太君心里却有点数,又怕出了这回事儿累及盛家,次日便让倪珍儿去了宋府。
程氏自然晓得她意思,过后也不再联系阮氏。
“国公爷,准备上朝去?”旁边倪珍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宋老太君便王过看。
盛国公一身的官服,外头天色还是黑的,盛谦再外头等他,父子两人正准备一同上朝。外头披星戴月,寒芒微露,宋老太君一双昏黄的眼睛看着盛谦——陡然也有点那么不舍,可这一份不舍,又很快被她压到了心里。
盛家与盛家二房,孰重孰轻,她心里早有了章程。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问了一句。
倪珍儿应了一声。盛国公还未出去,想着昨日伯远候府家里的事儿,便问老妻一句,“你可是心里想着那李千成给家中孙女说亲。”
宋老太君点了点头,盛国公顿了顿,“二丫头确实年岁不小了……只是李千成到底品行如何,你要仔细相看才行。”
到底是自己亲孙女,没有不疼的。
李千成虽是旧部子嗣,平常照顾可以,若放这种事情上盛国公还是希望老妻能为孙女操心。宋老太君点头,心里却已经认定了这门婚事。
很快两人便上朝去了。
因着盛菲菲与李千成说亲的缘故,本来不大的男女之妨这这两人面前却重了起来。盛菲菲不好跑到那去看李千成长什么样子,但到底好奇,阮氏便让人画了他的画像,很快又送到了盛菲菲这里。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盛菲菲,看到画卷上貌若潘安的男子,心中犹豫便少了几分。
地位低下就低下,有她盛家帮持,日后也不愁。到底还是年轻的女孩儿,盛菲菲见到这样的皮囊,心中不免也升起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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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菲菲亲事算是半定了,这些日子便不怎么出去,留在家中,书院也不怎么去了。
临近过年,书院也不似从前那样严格。这几日盛明珠也懒散的窝再家中,只剩灵珠一个,每日跟晨昏定省似的,日日不落。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很快便到了大魏的新年历。
这日整个盛家都被仆人扫的整整齐齐,宋老太君换了一身儿极其庄严的衣服,盛国公这几日朝事罢了,休沐,一直在家中候着,盛谦却已经好几日没回家中,户部事情甚忙,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芸娘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加上这次是头一年回盛家老宅过年,祭先祖这样的事情必须放在心上。
芸娘作为妾是没有资格见着先祖牌位的,连带着盛菲菲几个都只能跪在外头,这是从前盛家的规定。不过该规制都要规制,这日阮氏芸娘等人便一并出来,先要去镇国寺那里上香然后为先祖请灯供上。
“母亲,我想要买些新缎子”,路过布料庄门口,盛菲菲突然开口。
阮氏便看了她一眼,“前段时间不是刚给你做了新衣吗?”
“我已经说亲了,若不多趁着几身行头,与千然怎么相处?”盛菲菲道,“还有千然的簪子,前些日子她说看上了多宝阁一件,却不趁手,我今日想买来送她。”
盛明珠也在轿子上,慢悠悠磕瓜子,还是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