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见他答应了,立刻来了劲头,笑道:“咱们带足了银子四处游山玩水,去塞外,下江南,哪里都去一遍如何?”
这是长歌前世最大的愿望,走遍大江南北,给人看看病。四处浪够了就找个好地方安顿下来,随便开个什么铺子。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是比较讽刺的是,上辈子她连京城都未曾出过,便被一直困在了深宫里。
林言琛见她说的不亦乐乎,忍不住笑着附和道:“好,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被长歌这么一说,林言琛心中也颇为向往,反正他们不缺银子,就是四处游玩一辈子也足够了。
长歌听见尘埃落定这四个字,突然收回了思绪,问林言琛道:“林言琛,真的能那么轻易的尘埃落定么?”
“相信我,如今情势都在往好的方向展,那个苏晚宁也是个极聪明的,想来不会让人失望。”
长歌闻言,眸色微暗,林言琛放下船桨,来到长歌身旁,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娘子对陛下,是不是还是有几分不忍?”
林言琛问的直白,长歌一愣,生怕他误会什么,立刻解释道:“不是,他如今对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罢了,我只是一想到,他是因为和我相似的脸才会如此,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罢了。我自己的问题,夫君莫要多心。”
长歌总觉得莫名其妙,上辈子白钰处死她,如今反而装起了情圣,虽然勾引他的人是苏晚宁,可长歌竟真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一般。心中多少有点堵。
林言琛叹道:“娘子不必如此,就是没有苏晚宁,陛下疑心病重,杀害忠臣,早晚也是要失尽人心的。”
“我知道 。”长歌道:“你们尽管去做就好。”
事到如今,白钰待她这么点割舍不断的情意,在长歌这里,根本什么都不算!
……
过了没多久,宫中荣昭仪临盆,生下一名皇子。也是白钰如今唯一的“皇子。”
众人都以为,白钰会恢复荣昭仪的贵妃位,再不济也是个妃位。
尽管荣贵妃母家犯下滔天大错,可是荣贵妃陪伴白钰这么多年了,生了皇子恢复原位倒也不过分。
谁知苏晚宁,也就是如今的宁妃,在白钰耳边说了句,她不喜欢荣昭仪,白钰便立刻打消了恢复荣昭仪位置的念头。
毕竟曾经孟长宁也不喜欢荣贵妃,如今白钰但凡现一点苏晚宁和孟长宁的相似之处,都会惯着她依着她。宠爱程度说是宠冠六宫都不为过
白钰似乎要将对孟长宁的那份思念与亏欠,全部弥补在苏晚宁身上一般。
简直荒诞又可怜!
荣昭仪气的说不出话来,她陪了白钰那么多年,就算家中堕落,如今也算生下皇子。哪有比不过一个出身卑贱女子的道理?
虽然那孩子并不是白钰的,可是除了周安,没人知道此事,荣昭仪自欺欺人的认为,白钰升她为妃位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如今却因为那个贱人……
就因为她一句话,她连妃位都做不上,都成了后宫的笑话了,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一人之下的荣贵妃,只是个小小的昭仪,没了强大的母家做后盾,她什么也不是!!
而那个苏晚宁位于妃位,掌管凤印,显然已经是后宫之主,独得盛宠不说,还不是个省油的灯。
简单来说,如今各方面荣昭仪不是她的对手!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
上辈子面对孟长宁时的那股无力感再一次浮现出来,一样的脸,一样的贱!!
不过好歹孟长宁还会医术毒术,虽不愿意承认,孟长宁除了出身,其他方面还说得过去。
偏偏这苏晚宁没什么长处,虽也会琴棋书画,可这宫中女子哪个不会?全凭着那么张脸,就做到了这个位置,
可偏偏她就是拿她没办法,荣昭仪心中愤懑,忍不住又将这笔账记在了孟长宁身上,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张脸!还是她孟长宁的模样惹得祸!
荣昭仪觉得孟长宁就是个毒瘤,阴魂不散的缠着她,与她作对!
荣昭仪在她宫里暗骂孟长宁扎她小人儿时,宫人来传,“娘娘,公主求见!”
“白檀?她何时进宫的?”
“今日刚回来的,说是听闻娘娘喜得贵子,回宫来看看。”
“呵,她会有这么好心?本宫落到这一步田地还不是她害的?!!”
荣昭仪正准备说不见,突然想起白檀身患怪病,长了一身疙瘩一事,她现在一肚子火,正好找她泄泄。
“让公主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