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微愣后,很快便反应过来。
想起白阙教她的,要模仿孟长宁的性格,于是便笑道:“陛下才第一次见奴,就这么叫,会不会有些不大合适啊?”
旁人闻言,都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陛下叫她宁儿,岂非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一些老宫人见到她那张脸,便知道,这女子有福气。可没想到她居然这般不识好歹。
就在众人都以为陛下会生气时,白钰眼底却越激动了起来,这苏晚宁不止容貌像宁儿,这脾气,也是有几分像的。
一样的固执不懂得讨喜,可他如今偏偏就喜欢这样的。
接下来,白钰所言令众人大跌眼镜,他道:“你说的在理,是朕唐突了。”
众人:“……”
他们没听错吧?陛下居然会同一个女人这般好脾气??
一旁的林言琛见状,不禁微微蹙眉,看样子,在白钰心中,长歌的位置还是举足轻重的。
……
就这样,苏晚宁凭着那张像极了孟长宁的脸,被白钰破例封了个昭仪,其他选中的都是才人。
白钰也不至于太蠢,私下里问了林言琛苏晚宁的底细,林言琛自然回答的干干净净,令白钰没有半分起疑。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钰便被苏晚宁彻底迷住了,要说这苏晚宁,也是个有本事的,她清楚白阙送她进宫的目的,也不介意旁人说她红颜祸水,仗着自己的容貌,和曾经在青楼所学的本事,将白钰的魂儿都快勾走了。
久而久之, 她真的做到了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比之曾经的孟长宁,更令人觉得是祸水。
偏偏无论大臣们怎么劝,白钰就是不听,令不少大臣对其失望。
过了数月,白钰更是做了件令人大跌眼镜之事,他封了苏晚宁为妃!
苏晚宁出身低贱,没有子嗣,按理说当个昭仪已是勉强,可人家偏偏长了一张孟长宁的脸。白钰不仅封她为妃,还将凤印交给了她。
无论旁人怎么说,白钰都听不进去,在他看来,这是他个人的私事儿,轮不到外人来管。
有一个誓死劝诫的老臣直接被他罢了官,大臣们也不敢在劝了,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叹着祸水啊!!比孟长宁还要祸害人!”
虽然孟长宁妖后的名声已经洗清了,可是到底是个市井出身的皇后,众人对她的印象依旧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苏晚宁,怕不要成为第二个孟长宁才好!!
白钰越荒淫的同时,白阙在朝中逐渐锋芒毕露,林言琛知道,此时正是白阙表现的机会。
林言琛便也识相从许多难事中抽出手来,悉数交由白阙去做,白阙也不负众望,做什么事都没令人失望过,在朝中的威望日益壮大了起来。
林言琛也稍微清闲了许多,每日下朝后也不日日在书房了,知道长歌在府中无聊,便时常乔装打扮一番,带她出府去玩。
这日,林言琛带着长歌去京中最大的湖中划船,摘莲蓬。
此时天已经很热了,湖心处却格外凉爽,清风阵阵吹来,舒服极了。
长歌坐在船头,摘了许多硕大的莲蓬,心满意足的看着前方划船的林言琛,林言琛穿着身普通的深蓝色儒衫,一头墨用同色带束着。穿着打扮同寻常人家的男子无异。却依旧气质不凡,看着格外的好看。
长歌却就喜欢他这幅样子,令人平淡且心安。
长歌对着自家男人犯花痴之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朝中无事可忙了么?怎么有功夫日日带着我四处玩儿?”
林言琛道:“自从苏晚宁入了宫,如今陛下越荒唐起来,朝中正是王爷表现的好机会,我就不抢功劳了,正好也乐得自在。”
长歌闻言笑道:“我还以为,丞相大人偏就喜欢忙碌,根本闲不下来呢。”
林言琛闻言,不禁有些无奈道:“这些年来也忙够了,尤其是有个不正经的娘子在身旁,哪有心思一直忙。”
长歌闻言,挥手撩了他一泼水,却忍不住笑道:“谁不正经了?!分明是你越不正经了!自己起了懒心思就直说,少怪我!”
长歌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也清楚,这么些年来,从沐府到相府,林言琛是真的尽心尽力,几乎就没有歇息的时候。
换谁怕是都会厌倦了。
“娘子说的是。”林言琛道:“等这一切过去后,我便日日同娘子游山玩水去可好?”
长歌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不过京中也没这么多好玩的,咱们日后去别处玩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