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脚步一顿,侧看过去,一眼锁定了庭院中的小人儿:“你在这干嘛?”
余浅坐在秋千上荡了荡,细长的双腿前后摆动:“荡秋千啊。”
圣司冥走到她跟前,他的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索性就蹲了下来。
“这是给我们孩子准备的,不准玩。”
他如是说着,摸了摸秋千上崭新的铁链,很结实。
余浅继续晃,咧开了唇说:“有什么关系,我先替他玩一玩。”
“冥,你帮我荡,好吗?”她柔柔的问,摇晃的有点困难。
圣司冥站起身子,矗到她的身后,刚毅的目光一直锁着小人儿,长臂轻轻摇,秋千便晃动了起来。
他不敢摇的太用力,怕她承受不了高度,摇晃的间隙,顺口问道:“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陪之微去了趟医院。”余浅如实招来,眼角余光瞟向身后的男人,她明显看到他动作一僵,秋千也停了下来。
余浅两脚扎地,双手死死地扣住铁链:“她怀孕了。”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强忍的脆弱,没被圣司冥现。
“哦。”他只给了淡淡的回应,好像事不关己,对凌之微这个名字,他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既然怀孕了,打胎就好,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他以后,不会再和她纠缠。
他是这么想的,但事实上,还是怕余浅知道了这件事,怕她受到伤害,或者胡思乱想。
总之,面对余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出轨的丈夫般,心虚,甚至有些慌。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令人有些烦躁。
猛地,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鼻子能轻嗅到专属于她的味道,他舒服的放松了全身的紧绷,两条手臂在余浅背后收紧:“浅浅,让我抱会。”
“你怎么了?”
圣司冥知道那件事他不能和余浅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刚有所缓和,他不想再出任何的岔子,况且,事情已经解决了,凌之微不是打胎了吗,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有些不安。
余浅睁着眼睛,眼瞳里不知倒映着什么,许久,她低下了头:“冥,你饿不饿?”
“嗯。”圣司冥轻轻颔。
余浅便抵开了他:“我去给你做饭。”
“好。”
圣司冥进屋洗澡,他在主卧的浴室内,放了水坐进去,指尖钳着一只烟,红色的火点跳跃,他试着放松身体,只觉全身疲乏。
半天,他灭了烟,伸手取过手机,在通讯录前,摩挲了一会。
总感觉,不说清楚,不安心。
索性,将号码拨了出去:“明天下午三点,过来左岸咖啡厅。”
凌之微表情微怔,没料到圣司冥会主动约她,不过,这也正好如了她的意。
“好的,圣总。”
挂上电话,她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圣总二字,忽地,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