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绢万没有想到红锦怒冲冲的要离开的容家的时候,还有心思同她计较;她看红锦不放过她心里有些担心起来:难不成凤红锦根本没有对容连城死心,所以才会气成这个样子也容不得她在容连城身边吗?
她紧紧的向容连城靠了靠:“城哥哥。”接着做小白兔,今天她趁乱进容家想就此住下来;到时容连城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要给她正名儿,而凤红锦又不在府中——她就是容家正经的少奶奶、主母。
容连城看向红锦:“她有身孕……”
红锦轻轻一摆手:“扔出去。”赵七不在,冷炎也不在,不然现在的翠绢早被扔出去了。
兰初和若蝶的性子都是极硬的,尤其是恨透了翠绢,当下便带着人上前去扭翠绢,容连城一个人拦也拦不住,只得大叫着让容家的仆妇上前救下翠绢;可是容家的仆妇们都对这个翠绢看不惯,心知是因为她才会让自己少奶奶要破门而出的,口里虽然答应着可是手上不用劲儿,自然不是若蝶等人的对手。
翠绢被众人拖着就向门外走去,容连城大急:“站住,她肚子里可是我们容家的骨肉。”可是容家的骨肉和若蝶等人没有一点关系,自然也没有人理会他。
“哟,这是做什么?”兰初等人被刁氏带着人拦住了路:“你们没有听到大少爷的话吗?”
兰初柳眉倒竖:“让开。”而若蝶回头看向红锦。
红锦慢慢的走过去:“我原本就是要破门而出来的,你们还用有什么顾忌吗?”
若蝶等人一听,看刁氏还挡在路上不动,上前推开她继续拖起翠绢就走:现在是谁拦路就打谁。
翠绢哭道:“我的肚子痛,肚子痛。”
若蝶等人不理会她,她惯会装腔作势;可是容连城听到就急了:“快给我把人抢回来,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们都不用在府里做了,统统卖出去。”
如此一来,若蝶等人就被仆妇们拦下了;不过并没有人对若蝶几个人动手,只是围起来不让她们再往前走。
容连城挤进去就要抱翠绢,却被兰初一掌就推开:“你还有良心吗?我们姑娘为了救你才把孩子没的,也是因为救你才不能生养的,现在你却把这么一个心心念念只想害我们姑娘的捧在掌心里,容大少爷,你知道天下有齿冷二字嘛。”
容连城没有想到兰初骂得如此狠:“住口,你一个奴婢懂什么。”
“她是什么也不懂,就像你热丧期间居然还和妇人鬼混,这样的事情算不算违了孝道,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只是不知道你懂不懂呢?”红锦盯着他:“母亲的牌位还供在那堂上,你可曾给母亲请过罪?”
容连城被问的脸上涨红:“你不要用孝道压我,我都说过了,翠绢肚子里的孩子有时,母亲那个时候还好端端的;红锦,我知道此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压我和翠绢;话说回来,错的人是我,翠绢并没有什么错,你不要再针对她了,如果你生气可以对我来。”
若蝶气得用木棍推开了容连城:“容大少爷你好深情!给我们姑娘让开,不要挡了我们姑娘的路。”
红锦懒得再理会容连城,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容连城和翠绢又怎么肯认错?他们如果说此事当真错得一无是处,那日后翠绢如何入得容家门?
“扔出去。”红锦挥手:“我们也走。”
刁氏忽然跳出来:“少奶奶要破门随你,但是你要拿走的东西却要给我们说清楚才成。”
红锦理也不理她,她就算是要把容家的东西都拿走了,也没有必要给刁氏一个姨娘说清楚;刁氏怎么肯放过红锦,她大叫大嚷个不停,无非就是质疑红锦拿走的都是容家的东西。
容连城此时才注意到红锦等人手中的包袱,的确就像刁氏所说东西并不很多,所拿走的定是金银细软等物;他回头看看现管家与大掌柜的都在,心里便是一跳:红锦不会是把纸上所列的东西都拿走了吧?
他连忙叫过大掌柜和管家一问,知道容家所有的现银不过百两时大怒:“红锦,你也太过份了。”这可让容家的人怎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