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眼泪似水淌,点点洒在儿的心上,满腹的话儿不知从何讲,含着眼泪叫亲娘,娘啊……
唱着,唱着,她们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本来她们的年龄就不大,又都是第一次离开家,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们需要适应,她们想家是必然的。还有那繁重的体力劳动她们必须要坚持,而且这坚持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需要做长久扎根的打算。
这些已经足够考验她们意志力的了。她们这几天没有掉队,没有请假,咬着牙坚持着,还算坚强。殊不知这坚强是硬撑起来的,她们还没有真正经历风吹雨打,只要一点点外力就可以完全击垮。这不,今晚这突然的变故击垮了她们的坚强。
这里和城市不一样,这里没有街灯,没有夜生活,夜里到处见不到光亮。当这几个女孩子们徘徊在村路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村里人都进入了梦乡。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间路边的小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看到路上晃悠着的几个黑影,大喝一声:“谁,这么晚了,干什么的?”
原来是五队的男知青平头出来解手发现了他们。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们仿佛遇到了救星。她们齐声说:“是我们!三队的!”
平头感到意外:“是李美花吗?”
美花赶紧回答:“是的,是我。我们都在这!”
平头松了一口气“闹什么妖啊,这么晚了不睡觉,吓我一跳。”
美花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经过,无可奈何地说:“没有地方睡觉了,只好这么逛荡。”
平头听后也为她们着急“为什么不去找队长?”
女孩子们显得很无奈“去了,他们睡觉了。”
又一阵秋风吹过来,随之电闪雷鸣,真正下起雨来了,刚才还只是零星雨点,现在已经下大了。
平头赶紧退回屋里:“快进屋,进屋说。”他召唤女知青们进屋躲雨。
美花他们还有一点犹豫,深更半夜的,不方便啊。
屋里的李大宝和小蔡也醒了:“什么时候了,没看下雨了吗?都要冻死了,还瞎讲究什么,快进来!”
他们将几个女孩子动员到屋里,此时她们已经在瑟瑟秋风中徘徊了三个多小时,进屋时都冷得在打寒战。
男知青们把热炕让给了她们,她们坐在热呼呼的炕上流着眼泪裹着大被取暖。
男知青们重新整理柴火烧炕,并找来炭火盆,将灶坑里的炭火扒出,放在火盆里取暖。
那夜,他(她)们谁也没睡,为了安抚她们,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男知青们坐在凳子上轮流讲故事。讲到后来肚里空了,就开始瞎编故事啦,编的驴唇不对马嘴,破绽百出,美花他们都听出来了,大家都不好意思笑,也真难为他们了。
可还是有人没憋住,噗哧一声笑出声了。随之,女知青们就都笑开了,笑得前仰后合,笑的肚子疼。之后有人又开始抹起眼泪。这是感动的泪水,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男知青们的大义之举深深感动着女知青们,他们彼此就像患难的兄弟姐妹。
李大宝也乐了:“干什么又哭又笑的,嫌我们讲得不好是不是,那你们讲啊,呵呵!”
美花逗他“讲得挺好啊,就是感觉不真实,能听出是在编故事。编故事也很好啊,很喜欢听,你看,你编得多有水平?你把我们都逗笑了。”。
李大宝做个鬼脸接着说:“哦,嫌我们瞎编?好,这回不编了,讲一段真实的,是和你们有关的故事,你们听了可不许害怕啊?”
女知青们很好奇:“什么故事能和我们有关?快讲,我们要听。”
小蔡上前制他:“李大宝,不许胡说!不能讲!”
李大宝一脸无辜的表情:“是她们要听的,你问她们。”
女知青小雪拦住小蔡:“小蔡,你别管,叫他讲,我们就是想听听到底如何和我们相关的?”
李大宝这功夫故意拿把了:“算了,还是不要讲吧。”
女知青们见状群起攻击:“不行,要讲,不兴这么吊胃口的。”
“我也是听别人讲的,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你们最好别当真的,我其实也不信。”
李大宝一番话下来,几个女知青更糊涂了,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啊!好奇心驱使她们更想知道究竟:“别卖关子啦,快快如实讲来就是啦。”
“好嘞,各位看官,且听李大宝慢慢道来。话说在那豺狼当道土匪横行的万恶的旧社会,有一对勤劳的夫妻和他们的四个孩子住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山寨里,靠祖上留下的二亩薄田度日为生。
除了种田之外,这家的男人还学会了做木匠活,他经常会揽些木匠活在家里头做,赚一些零用钱。
女人很会过日子,将男人赚的辛苦钱一分分地积攒起来,他们有个共同的心愿,就是要将这茅草房换成亮堂的瓦房,将家里的小院子换成大院子,因为男人做木匠活很需要一个大的院子。
几年之后,他们终于盖了瓦房,又用石料垒砌了大大的院墙,那大院子啊,足有二、三百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