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川老实应声。未免摔下马,她最终选择老实靠着北牧邪,等着狩猎时间过去……
不过,貌似她这想法在这里有些难实现。
“北牧邪,你说你是不是生来带煞?”看着老远朝他们奔过来去前头开路的薛小池,苏小川突然扭头冷讽没有任何举动的北牧邪。
“王妃这话从何说起?”北牧邪挑眉。对于前头奔过来的薛小池,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想听听这位王妃对他的不满。
“看薛小偷那厮衣服染血,脸上也没了那欠抽的痞笑。你难道不觉得事情或许很严重吗,难道不觉得这都是你的错吗?”
看着身前的人一脸义愤填膺的指责他,北牧邪突然挑眉,反问:“王妃怎么知道有些事或许是你惹来的麻烦?”
“这关我什么事!我一平头小老百姓,依法交税从没钻过空子,人品什么的一向信誉保证就差去衙门办张人格高尚证明了,你可别想罢你自己惹得那些事儿扣我头上。”末了毫不犹豫撇开脸,坚定划分关系:“我是坚决不当靶子的!”
话落,薛小池人也到了近前。不过他身侧随行的还有两个侍卫,这会儿没见着人,估计凶多吉少了。
“是什么人把一向自认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天上无地上无丰神俊朗浪荡不羁的薛神偷弄成这幅模样啊?”
没待薛小池一口气喘匀,突然又被苏小川这一连串的夸张之词惊得回不过神,愣了半晌才浑不在意的挥手,接过素和递来的帕子擦脸擦手,都是别人的血,看着就恶心!
待所有事情搞定,他才简短一句:“前面有一队不清楚来路的人设伏。”
“其他人呢?”北牧邪往薛小池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问他在前面可有见到其他狩猎的人。
“一个没见着,这么大动静也没人发现我们!”这也是他没有解决那些人,而是返回途中隐约觉得奇怪的地方。
下马勘探方圆十米地形回来的段凡也是一脸凝重的摇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沉吟一瞬,北牧邪轻夹马腹,命令:“继续往前走。”
而此时,怀里的苏小川却异常的安静。北牧邪低头看她,却见她一双咕噜似的眼珠子正四下找着什么,忙的不亦乐乎。而后随着她的视线一一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你在找什么?”他不禁问。
苏小川看白痴似的抽空看了他一眼:“找设伏的人啊。”末了又理所当然补了一句,“谁规定薛小偷在前面发现设伏的人就一定都在前面?!”
“那找到之后呢?”
苏小川蹙眉:“什么之后?找到了也好提前让段凡他们做准备啊。”
“你觉得段凡他们不如你?”
相比她的紧张兮兮,苏小川觉得北牧邪比她倒是自在的多。难不成真的是混过沙场的人见惯了刀光剑影,可是她怎么觉得有股违和感呢?
好像……北牧邪就等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啊。”听不惯他话里的讽刺,苏小川酸溜溜的回了句嘴。而后低下头不说话,专心玩着手指。心下却在猜度其他的事情。
看着苏小川低垂的眉眼和扑簌簌闪动的眼睫,北牧邪便知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不确定她事先知不知道,所以没打算告诉她。
“奇怪?!”
沉思中,苏小川突然被薛小池的一声惊咦打断,抬头看去,倒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未免薛小偷一个人自说自话冷场,她还是充分发挥人性,接了一句,问他。
“小爷刚才就是在这大展了一番拳脚,怎么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说着不确信似的,下马细看。
“你都说没痕迹了,那你怎么知道是在这里?”苏小川环顾了一圈这小块空地,没什么异常。
薛小池却并不接话,只是指着旁边一颗腿粗的树,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有丁点溅上的血迹,而且虽然地方处理干净了,却还隐约有血腥味残留不去。”
苏小川吸了吸鼻子,点头:“确实有。不过这会不会是狩猎动物飘来的腥味?”因为她还是无法相信,有人能做到将打斗现场还原之前的模样,简直神乎其技!
“王妃,你伤口结痂了,骑马牵缰绳没问题,所以你回自己马上罢。”就在薛小池不耐烦时,北牧邪突然发话了,说完不待苏小川反应,直接让段凡帮忙将人扶下去。
上马后,段凡又在她身侧小声安慰一句:“王妃,前路危险未知,切莫离开素和太远。”
“所以你家王爷这是嫌麻烦,直接不管我了?”忍着冲动,苏小川朝无辜的段凡吐苦水。
“总之,王妃自己注意些。”段凡笑了声,说完这句便自行翻身上马,与薛小池一道前面开路。身后,自是素和断后。
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戒备,他面上明显有些不情愿。用他的话说,浪费他的毒就是浪费他的时间和银子还有精力和省下来的休息,想想他就不乐呵,他不乐呵就会将气撒在别处。
比如眼前这几个从树上跃下围堵他们几个黑色斗篷头罩风帽的人,就是他认定的撒气对象。
不待薛小池和段凡出手,就见四个方位的黑衣人同时应声倒地。观其模样,却是喉间各扎了致命一针,血正顺着针头往外渗着。直接死不瞑目,或者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