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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必惊慌，小皇女说的不过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再说，童言无忌并无不妥。且，本妃也要为方才说错认你的事道歉，如此便是两厢扯平。”苏小川静静回视雁小茴，出口的震惊似丝毫没将这里当成宫宴。但见她轻挥衣，袖话锋一转：“今夜本是皇上为你们备下的宴席，若要因为一些市井皆知且老掉牙的事而弄得不快，吓着小皇女可就不美了。”雁小楠看着身旁皇姐与对面那个被称说有怪病的王妃都是浅笑盈盈的美人，心下就觉得看到了什么美好事物就跟着拍着小手，跳着说到：“好啊，好啊。”“皇妹，你再这般胡闹，我便将你关禁闭了。”看着一惊一乍没个头尾的皇妹，雁小茴先是正了脸训了雁小楠一脸，转而向江封请罪：“江帝陛下恕罪。”江封笑着朝她摆手示意小事无伤大雅。转而看着笑得纯真的雁小楠，笑问：“小皇女又是因何拍手而笑啊？”雁小楠小手指着被点名而一脸莫名的苏小川，冲他笑道：“王妃笑起来的模样比皇姐还好看些。两个都好看，小楠很喜欢王妃。”雁小茴一愣，看向同样是哭笑不得的北牧王妃，心下却也是同意皇妹之言的。不然早前在永乐后殿的那一眼，她不会一直记着那模样倾城的女子到底是谁。这般想着，雁小茴便一言不发的将皇妹牵着坐下。她想，还是安静的等晚宴结束罢。稚女一句笑言，反倒教整个场面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里。江封身侧坐着的苏云若却是很不甘心风头全教小贱人苏小川抢了去，也跟着笑了：“五皇女的眼光真是独到呢。本妃这妹妹若不是因为这怪病，指不定早已是江国第一的倾城美人了。”话虽是真的，却也不乏拉仇恨之嫌。雁小楠听不出丝毫意思，看着江帝旁边的美艳女子，只是笑着点头：“现在一样很美。”苏云若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暗里绞着帕子泄愤！江封看得分明，却只是淡笑着轻拍了拍苏云若的手背，安慰着：“爱妃在朕心里，一样美。”话落，立马换来苏云若的倚怀娇羞。一直没说话的苏柬也只是抵唇清了清嗓子，拿眼看了一眼今日一袭浅色鎏银如意云纹缠着连理枝宫装站在北牧邪身侧的苏小川，暗呼了一声：今日的她，还真有些不同以往。在江封一声朗笑下，苏小川眨巴了眼回神。冲对面还在看她的雁小楠展露一个大大的笑脸，又冲她竖起大拇指，丝毫不避讳含蓄，朗笑。“小皇女，有眼光！”一听漂亮王妃夸她，雁小楠跟着咯咯笑起来又指着她身旁只是自斟自饮的北牧邪，突然俏皮问道：“戴面具的王爷可是也如王妃这般美，所以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又是一句平地起炸雷的笑言，却是让在场知情人都跟着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得小女孩也是跟着蹙起眉好一阵莫名。她下意识的侧目去寻皇姐的身影，却看到她正一言不发跪在地上。“皇姐，可是小楠说错话了么？”雁小楠有些后悔，随后也跟着朝江封跪下。“这……”。江封也没料到会突然遇到这么些让他为难的话，当场也是有些替邪儿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对一个他国王爷来说，算是不敬。遂只好看向底下的北牧邪，问他：“邪儿以为如何？”北牧邪摇头：“不如何。皇上还是叫她们起身罢。”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雁小茴心里好一阵空落。看来，他是真记不得他救过她的事了。怕此时，也只是她自己还一厢情愿的在记着。看江封还在犹疑，苏小川突然朝他行了一礼转而走过去扶起两人又蹲身看着雁小楠，笑道：“小皇女没说错话。”雁小楠眨巴着清灵的眼，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北牧王妃，有些弄不懂她了。苏小川点了点她的鼻尖，笑说：“北牧王确实很美，比小川姐姐还美，所以才必须戴着面具，以防他出门扰乱街上秩序，懂了？”看着那如邻家女子的人拿他的脸说事，北牧邪突然眯起面具后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想看看，她到底有多不怕死，觉得他会任她放肆。雁小楠点了点头，凑近苏小川耳畔带着点小希冀，问着：“那王妃姐姐，小楠能看一眼北牧王爷的模样吗？”这句话声音虽小，可殿内静得落针可闻，是以，该听到的都听到了……问到这份上，苏小川有些为难了。但还是摇头，看着小皇女眼里的失落，她笑着说道：“因为北牧王爷是小川姐姐的夫君，所以，只有小川姐姐一个人能看。”“为什么？”“因为姐姐会不高兴，会吃醋，会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着觊觎，所以不许。”这是她以往某一瞬间某个时候察觉到的心思，所以不介意拿来告诉这个胆大的小皇女。殿上，心里装着事儿的江封因为她这句话而冷了眼。她身后的北牧邪因为她这句话而眯起了眼。苏小川丝毫不知道，她这一句类似宣言的话，让好几个人心里惊奇一串一串又一串的涟漪，难平。“那小楠也要做北牧王的妃子。”这样，是不是就能看到他的模样了？“不行！坚决不行！”听着小皇女惊世骇她的话，苏小川当即喊停打叉，那声音大得险些穿透殿顶直达天听，敢情刚才说的都白说了！“听着小皇女。北牧王已经有小川姐姐了，而你，往后长大了就会遇到自己的心心念念的男子，到那时就算北牧王再美也会老去，那时候就难看了你不会喜欢的。”一直被一大一小两人当话题讨论又被忽视的北牧邪依旧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盏，透过面具凉凉的看着正极力抹黑他的女人，勾唇轻笑。这账，来日方长，慢慢跟她算。为防往后要跟其他人共侍一人，正竭尽所能鞠躬尽瘁也要将苗头就地‘格杀’的苏小川丝毫没察觉背后那道越过殿堂投过来的视线正凉凉的看着她在计划着她人生的终点……眼看着好好的宫宴，再要让一大一小两人说下去，指不定天亮也散不了席，江封便只好出面清嗓。“邪儿，王妃的病情复发也就这几日的事了，届时还得督促着素和大夫紧着些时间将解药制成。”“臣明白。”“如此，为了明日秋狩一行众卿还要早起，朕便不留诸位继续了，便先行一步去看看老太后。”说着便携了皇后与云妃一道离去。当江封一走，殿上氛围却并没有因为正主的离开而松懈些许，反而越发的诡异和僵硬。已有一些不想沾事儿的臣子纷纷像北牧邪告退走人。而挑事儿的当事人凤冕，却说被这燕国五皇女一闹，也是有些啼笑皆非。一个不经意的抬眸望过去，正好瞥见苏小川天突穴上的一点朱砂，来了兴趣。“北牧王可真真是享了大福。”殿上所剩几人纷纷侧目看向凤冕，不知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北牧邪了。“难道都没听说过吗？都说天突穴上有着一点朱砂的女子可是人间极品，北牧王爷养病这么些年，江帝对你倒是看重得很。让凤冕都有些妒忌了。”北牧邪没理他，依旧只是看着还没打算到他身边坐着的苏小川。倒是坐在他身后食案上的素和听了凤冕这话，撑着额角笑了。除了北牧邪听到他笑了之外，便只有知内情的苏柬和苏小川本人被他蠢得无话可说。本以为没人接茬儿凤冕定是说不下去，没想周二皇子也是个没脑子的，跟着凑热闹来了兴趣：“不知，这说法大皇子从哪听来的，很是新鲜啊？”“自然是在我朝藏书里偶然得见的，没想，这等好事倒教王爷遇上了。”凤冕继续忽悠，可殿内除了周二之外，连雁小茴都闻出那两个当事人的淡然而有些不确信凤冕，在一旁默然。“那大皇子可知怎么个极品法？”周二继续问、他本就爱极美人，府上更是收藏不少。今日听得凤冕说的新奇，心里压抑的荡漾不禁又不受控制的在叫嚣了。幸好他还知道分寸懂得时宜没有立马盯着北牧王妃的锁骨间细看，否则今夜他怕是命丧当场他周国也不敢有话说。派个扶不起的阿斗来江国朝贺秋狩，本就是明里暗里不服江国的野蛮霸权，又怎么会明着为了个阿斗而将事情摊牌？看着兴奋异常的周二，封面侧脸不着痕迹的嫌恶了一把。都是皇室中人，对于周二的贪.色更是早有所闻而不屑。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摇头：“这……你就得问坐拥倾城美人的北牧王爷了。”周二一噎。看着凤冕眼底对他的不适，当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讽刺他有贼心没贼胆。虽然属实可也着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当即只得冲无视他二人的北牧邪干笑着喝酒。一直被那两活在自己世界的里皇子议论的苏小川却是难得沉静的扯唇听着。她当然知道凤冕这是在满嘴跑火车，也自然知道周二的品性，他二人这一个装傻一个真蠢的在那羞辱她，可是让她听得真真儿的。本来想当面戳穿凤冕的假把式好让他颜面扫地的，可转而一想又觉得看客太少不够她解气。她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凤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