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素和的意思,那说书人本就是胡编乱造,却突然闯入官府的人缉拿,这不明显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长生不死……”
北牧邪突然嗤笑一声,单手扶在栏杆上,手,渐渐紧握……
江封,你夺了母亲的江山又逼死双亲还不够,现在……居然又妄想长生不死而生屠无辜之人满门,你何其残忍何其冷血!
情到深处,却又突发胸腔里的难受,生生捂着胸口忍着咳嗽闷哼。一时的痛让他突然想到,有一点他不明白。
那时候,苏小川才十岁生辰,他正好在外从军。听说苏府正好也是那一天被血洗,奇怪的是,除了苏柬正妻制药世家墨家女儿死了之外只死了几个别旁支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那天开始,众人才目睹十岁的苏小川发狂杀了人,这一消息,也是在那之后的半月里才得到证实的。
从此她被关在苏府,而他也成了废人……
苏柬,那种成精的人,又是因为什么而顶着世俗的蜚语将苏小川留到今时今日,难道未卜先知只为了等皇帝一道旨意将她嫁给他?
说不通……
且说,江封也不是那种会往他身边塞女人的人。还是他心腹大臣苏柬的嫡女,有着‘妖女’之称的人。这一切看似只为打击北牧王府,可他为什么有种离真相越来越近却不得而入的感觉?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江封对我所有的……想法,还是因为你是墨家外孙女?”
不知沉思多久,北牧邪突然轻叹,淡淡的自问。转眼间,视线不期然的看到一道人影闲散的走在夜色下,月色将她的影子拖得细长细长的。
苏小川漫无目的的闲散在王府的庭院里,正埋头走着,数着脚步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居然走到天幕阁外的亭台边上了。
抱着夜深了,天幕阁的人肯定睡下的想法突然抬头望天幕阁二楼望去。不其然的却看见一道欣长且单薄的人影披着外衣,倚栏而立。
夜风吹袭,撩起他的衣摆他披散的头发,怎么看着有种羽化升天的感觉?
“大半夜的,他怎么也没睡?”想来,她也是认出那人就是北牧邪。
刚抬脚往天幕阁门口走了一步,远远就见那厮突然转身进了房间。苏小川脚步一顿,继而生生将抬起的脚转了个弯往亭子里去。
刚一坐下,感受着石凳上的凉意嘴巴就忍不住要开启吐槽模式:“什么玩意儿,就会在我面前装清高,装格调。不知道还以为寂寞难耐呢,嘁!”说完,便就着现成的冷酒自斟自饮。
“更深露重,王妃不睡觉在亭子里自说自话,莫不是中邪了?”
噗……
“吓死人了!”冷酒才顺到喉管,冷不丁的听到身后的人声,苏小川一个激灵,满嘴冷酒顺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全数喷在桌上。
转身,看着杵在背后悄无声息的北牧邪,看他面戴面具这么看着更加渗人,不由瞪了他一眼:“王爷还好这口么,大半夜这么吓臣妾?”
哪想,北牧邪却不恼,只是身形微动,人便坐在对面。继而抬眸看着方才说他坏话的女人,笑道:“本王老远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谈论本王,以为府里进了小偷小摸的,正好全无睡意,便想着出来看看。”
“你这北牧王府铜墙铁壁的,谁敢不要命进来,分明就是拐着弯骂人,还不带脏字的。”说着心里默念了一句: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看王妃一脸不忿的模样,莫不是真对本王有所不满?”
刚要回嘴,苏小川突然听出一种别样的味道,蹙眉反问:“什么叫对王爷有所不满?”
北牧邪挑眉,好整以暇解释:“嫁进北牧王府两月有余,却一直独守空闺,每每见了本王都是一副不满的模样,难道不是因为本王冷落了你……”。
哈!
眼看这小子越说越离谱,苏小川突然怒极反笑将他打断,层起身形手叉腰,笑看着大半夜抽风的人,忍着将手扇到他脸上的冲动,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北牧邪你脑袋被门挤了吗?大半夜不睡觉难道不是欲.火中烧寂寞难耐而站在楼上装格调来个深夜独呛然泪下?”
“说不得是难能看到老娘的身影,一时把持不住了罢?!”说她成了深闺怨妇,欲求不满?以为她吃素的!
北牧邪皱眉,这女人,看着十几岁,嘴巴吐出的怎么尽是些让他错愕的话:“那王妃为何偏偏来了天幕阁?”
“错!”苏小川抬手打叉,又道:“是天幕阁‘外’的凉亭!”
北牧邪不语挑眉,还不是为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