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苏小川初次的印象,更是往后扎根的看法!
北牧邪只是喝着段丰倒好的清酒,一杯接一杯只是含笑听着,鼻端以下依旧是不规则刀痕遍布,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王爷,独酌伤身。”素和拦下傻小子段丰一言不发的倒酒,笑意盈盈打断北牧邪看戏的心态,“王爷还没说今天将我们找来的目的?”虽然,他有不好的预感。
苏牧遮将杯中清酒饮尽,哑然失笑,恰似算出北牧邪的算盘,举手提前摘出自己,“王爷,今日葛家与我有生意相商,我没空!”
“老苏,你不是说今日去冷暖姑娘那儿听曲儿温酒吗?”百里霁不懂苏牧遮含蓄的意思,当即拆台。
一声脆响,苏牧遮眯着笑眼轻易捏碎手中杯盏,百里霁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一抽,心里一咯噔,他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自己无心之中做了什么错事,还是将自己也搭进去的错事?
素和当即明白过来,了然哦~了一声,轻掸素衣衣摆,“王爷,我去配一味药,王妃吃了,准保你的烦恼都轻易解决……”想让他们陪王妃回门……不可能。
“晚了。”
让他回门的圣旨,已经得到回复返宫了,苏小川也由段凡拿他为借口引着往这边来了……
北牧邪听着身后越渐清晰的脚步声,放下酒盏起身,在他们三人愣神的档口淡淡开口,“本王因感念圣上顾念旧情,苏相承蒙不弃割爱一半下嫁于北牧王府,原本成亲当天本王却旧疾缠榻对新妃很是愧疚,本想在回门之日弥补之前缺憾,哪知……”一串轻咳,算是道明他今日叫他们来的缘由。
奈何……旧病复发,实在不适合出门。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百里霁再愣头青,看苏牧遮和素和脸上的一片青白之色也察觉出异样,蹙眉问道。
“宫里的旨意什么时候走的?”苏牧遮忍着崩掉一口白牙的冲动,眯眼问着依旧一言不发的段丰,这小子,越来越会演了……
“卯时末来的,”正好是早朝之后,“刚走半刻钟。”段丰知道王爷没给他眼色,就是能说与他们听,当下便直言相告。
“百里,能追上吗?”苏牧遮霎时转身,透过高墙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他知道这是在为难百里,天子脚下公然截旨……不好,但没什么比顶着流言还要陪王妃回门更可怕,所以,他不介意截旨。
随即又看向已经绕过石桌往天幕阁去的北牧邪,抚额,“王爷,面对王妃可否有些担当?”
回答他的,是北牧邪依旧轻悠的背影和缓而稳的脚步声……
“谁面对我需要担当什么?”苏小川绕过回廊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懵懂问道。
苏牧遮两头看了一眼,王爷刚好那个转角消失,王妃便这个转角出现……不由抚额,王爷,您还敢在无耻一点么,居然将缜密心思花在这些事上,您是有多无聊?!
随着苏牧遮的视线,苏小川只能看见一片暗金的一角一闪消失在另一头的转角回廊,不由撇嘴,“你们王爷呢?”
他让段凡将她带来这里,怎么他自己不见人?
“王妃。”素和谦和一礼。虽然他不屑,虽然这个王妃也不懂。
苏牧遮虽是第二次看苏小川,却仍有一瞬间的窒息。未施粉黛的苏小川合着那活灵活现的朝气更加让人觉得亲近舒适。
见此,苏牧遮继而换上笑得留有三分余地的精明脸,“王妃,属下是王府账房,苏牧遮。”
苏小川一听账房二字,当即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什么?!你丫是账房?!”
苏牧遮一愣,继而慢半拍点头,王妃太彪悍,他有点晃神,“可有不妥?”
“不妥?我告诉你,不妥大了!”苏小川一把推开素和绕过木头脸百里霁,素手直指苏牧遮鼻端,将今日来此的目的也扔脑后了。
“前日里,我出去逛街,找不到王府账房领银子,害我掏自己的腰包,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北牧王府还混不混,你王爷的脸还要不要,你这账房还要不要当下去?!”
面对苏小川那恨不得戳穿他心窝的‘一阳指’,苏牧遮一头雾水,看着险些真戳到他的手指,他只得苦笑无奈的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廊柱才举手投降。
“王妃,听属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