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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撞上苏柬的眼神，苏小川瞳孔一缩，心脏一紧。顿了一息眨着委屈的眼，欲语凝噎。

“爹……。”

苏柬见此也不打算多说什么。现在对于他，不论苏小川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他必须让她嫁到北牧王府，替他办事！

来到一处四面不透风的房间…算是密室。唯一奇怪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正中只有一把椅子。

苏柬自然而然坐着，苏小川自然是委屈站着。

“爹，为什么只有一把椅子？”奇怪，这时候该说什么来着，该问苏柬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还是大叫着害怕？

苏小川蹙眉，纠结着。

“前几日的圣旨，你可是听明白了？”苏柬不理，直入主题。

想着今日早朝，从不上朝的北牧邪突然破天荒上了一次朝，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求娶左相府长女为妃。苏柬当即就是身心一震。

这会儿想着，再有几日，赐婚的圣旨就该下来了。

他必须压着苏小川的弱点让她嫁过去。皇帝那边也是以替他这个做父亲的考虑，延后两日给北牧邪答案，算是让苏柬有口喘气的机会把事情安排好。

“爹，女儿有些透不过气，我们出去好不好？”苏小川打太极。

“北牧王爷已经答应同左相府结一世姻缘。”苏柬忍着额角青筋突起的冲动，淡淡开口。

独属于中年人的一股子阳刚之气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经久不散。

“真的！那恭喜爹了，攀上皇亲。那个王爷是不是说喜欢长姐？我就说嘛，长姐那么美，那么心善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苏小川心下了然，该来的…来了！

“没个正形！”喝了一声咋呼的苏小川。苏间只觉满脑子都是回荡在房间里苏小川那高分贝的声音。

“难道不是？”

“北牧王爷答应娶左相府长女为妃。”苏柬看向懜神的苏小川，“嫡即为长。”

苏小川哑口。敢情苏柬这是抓着那什么王爷的错漏跟她玩文字游戏呐？

“爹，女儿不嫁！”苏小川示意苏柬稍安勿躁，“女儿从没出过府，与那什么王爷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而且女儿污名在外，王爷不会同意的，皇上也会怪罪的！”

苏小川言下之意是，我这是为你官位着想，不要钻空子了！

“这你不用管，到时候少不了你那份嫁妆！”苏柬拂袖冷哼。以为苏小川是心疼她那短命娘的陪嫁，面色一沉。

苏小川听到钱，双眼一亮，随即镇定下来，“我听香雪说，那北牧王爷身体不好，容貌被毁如鬼，女儿害怕，而且嫁过去谁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

“那丫头懂什么，都是以讹传讹夸大之词，妇人之见！”苏柬一拍扶手，起身，“北牧王爷那可是有功于江国的功臣！就算现在没征战沙场那也是商场上的佼佼者！”

不论这话是否属实，让苏小川嫁过去才是主要。要不是为了安抚让她听命于他，又怎么会跟她废话！

“这么厉害！”那应该有很多钱，其实她想这么问来着，只是碍于太直接，怕苏柬直接一手刀劈了她。苏小川故作吃惊，“那与长姐不正好匹配？”

对于苏柬的鬼话，苏小川觉得还是让他留着骗鬼比较好。

“哪那么多话！放心，皇上赐婚，没人敢有二话。你姐心疼你，你受着便是。”

打开门，苏柬往回走。苏小川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地下室里，对于苏柬骗鬼的话表示沉默。

临到书房，苏小川突然提要求了，“爹，让女儿嫁去北牧王府可以，”对于她来说，陌生的世界，左相府容不下她，她也没有那种铁铮铮的骨气稀罕去争，到哪都一样，“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苏柬虽然不担心她逃掉，他是怕苏小川一出去就被人莫名打死！

“我会活着回府，”苏小川如何不了解苏柬话里的意思，有些嘲讽的轻笑，“再说，圣旨不是还没下，你担心什么？”

“明天出去可以，前提是圣旨下来之后，你必须按本相说的做！”他正愁找不到控制苏小川的借口，现在，就看这个抹黑他一世儒名的女儿怎么权衡了。

嫁与不嫁，她说了不算！

“真的？”苏小川有些不敢确信，生怕苏柬后悔，忙说，“谢谢爹。”

她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身不由己，装傻卖乖她信手拈来。

苏柬上下打量着笑开的苏小川，总觉得这个女儿不同以往了，却又说不上来。可是一想到六年前她血洗左相府的那一幕，心下寒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