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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掐到一个有意思的字眼，苏小川蹲下身子，抬起香雪的下颌示意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从哪里放出来的？”

敢情旧主儿被当成牲口了？还是从牢里服役回来的？想了想，苏小川还是觉得以上都不靠谱，还是听香雪怎么说。

“从、从……笼子……”估计是害怕，香雪抖着牙齿伸手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闭了闭眼视死如归，“三小姐是江国上下皆知的杀人怪物，妖女……！”

苏小川的心莫名一阵抽疼。不是她自己的感觉，但却是她承受着这份疼。

突然地一下，香雪被苏小川听到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力道捏得下颌一痛，话也就没继续。只是看着苏小川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她让自己丧了命。

虽然很痛，但她不敢开口让苏小川放手。这个时候的她很像每到月半子夜杀人之前的模样，谁也看不懂看不透她的想法。没有松开捏着香雪下颌的手，看着她忍着疼蹙起的眉心，苏小川缓缓一怔微松了力道，有些怔忪软声命令她，“接着说。”

香雪抖着唇，噙着泪，“三小姐其实不是妖女。只是因为得了一种怪病，每月月半晚上都会发一次病。”相、相爷是这么警告阖府上下的，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发病的症状是什么？”苏小川追问。

蓦地，她想到那池血水，瞳孔一缩，身体禁不住一寒。

“杀、杀人。”话一说出口，香雪下颌就感觉一松。再睁眼就看见苏小川失了魂似的跌坐在门槛另一边的地上，双眼有些失神，神情有些无措。

“三小姐？”香雪试着开口唤了一声。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自己有多想拔腿就跑。谁知道这种将命运放在别人手里的日子有多么煎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小川抹了一把脸，忍着来自体内的恶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香雪抖得说不清楚，只一个劲的摇头，豆大的泪伴着动作甩出眼眶，无声掉在地上。她只想报仇不想死……

苏小川无力地挥手，她不想看到她，“你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