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却愣是打不下去,她一口气提不上来,身体笔直往后倒--
“妈!”赵昆仑一把扶住她,面色焦急,“妈,妈,你怎么了?”
他是个孝子,此刻见母亲如此,早已忘了方才的争执和不愉快,赶紧把母亲扶到沙上。
赵夫人一时气急攻心,眼前黑了一下,很快缓过来,她看着儿子,有气无力地道,“……你真的要气死我,你这个不孝子!……”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气您,我只是……”
“别说了!”
“好,我不说,您别生气。”赵昆仑安抚着,然后又对单宸勋道,“单队,我母亲不舒服,能不能改天再录口供?”
单宸勋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起身,“我们明天再来,赵夫人,您好好休息。”
说完,他与苏槿离去……
“你有什么想法?”出门后,单宸勋轻声问。
苏槿看了看门,“这赵家,表面一片祥和,实际暗涛汹涌,即使他们不是凶手,赵樱的死,他们也有责任。”
“这么肯定他们不是凶手?”
“凶手缺了一根拇指,直接杀人的不是赵家人,但不排除买凶杀手,赵夫人、赵玲珑与死者关系不好,她们都有动机,不过……”她顿了一下,慢慢往前走,“以赵樱的死法,如果只是买凶杀人,不至于死得那么惨,凶手很明显仇恨赵樱,所以买凶杀人不成立。”
“所以,赵家人可以排除了?”单宸勋走在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
女人的脸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鹅黄色的光泽,脸颊上细微的小绒毛如初生婴儿般温软,与她淡然冷清的脸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