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医师在为他延年益寿方面,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他渴望把握其他的机会。
而熟人说玉坠很神奇,应该不会骗他,何况玉坠也才一千万出头,对他也不是天文数字。
宁可信其有,他需要一块玉坠试一试。
不料,美妇却含蓄地笑着摇头:“不好意思啊段老,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玉坠,不可能转让出去的,要不您去找找那老板吧。”
段老顿时失望了,可没有办法。
对方一家在汉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总不能利用自己的威势,强行让对方将玉坠转让给他。
但出售玉坠的老板那,他马上去问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多余的玉坠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一下子,他就想捶胸顿足。哎,来晚了啊,哪怕早来几分钟也好啊!
王伦又见到一位老者很想买玉坠,但买不到,对此已经麻木了。
在最后一块玉坠卖出去后,就先后有四五个人连声哀叹,说决定得晚了,好东西让人捷足先登了。
但他可不会再拿出玉坠在汉州卖,甚至在其他地方他也多半不会再让这玉坠现身了。
别看一千万一块的玉坠,似乎赚钱非常容易,只要订购一批中空的玉坠,灌进去一些灵水就够了,但这不是财的捷径,一个弄不好,就是送命的死胡同!
王伦有这个警惕心,不会因为一时的贪婪,而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
毕竟,这只是财门路中的其中一条,没了这条门路,他也能靠其他赚钱。
甚至于,他为此都向外宣称,这五块玉坠他也只是受五台山一位得道老僧的委托,代替那人进行出售的。
自始至终,他除了说明玉坠有神奇功效外,并没有向人说这玉坠是他制作的。
这时候,段老见争取不到最后一块玉坠,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爷爷,我们走吧。”
段紫苏就要和刘子昂一起,陪着她爷爷离开。
毕竟,这地方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地方。
“段老,没买到玉坠啊?”
一位戴遮阳帽的老者,精神矍铄,询问道。
这是段老的一位棋友,两人平素爱像老小孩一样较劲,段老没好气道:“你不也没买到么,乐呵个什么劲。”
不过他是知道的,他的这位老友,比他看得开,遇到事永远都是乐呵呵的。
遮阳帽老者搓搓手,笑着道:“我又不是嘲笑你,不过说起来,段老头,咱俩都来晚了,听说最初那年轻老板摆摊的时候,这个摊位前几乎就没人,更没人相信他所说的。”
“是啊,”段老抚额长叹,“大家都是跟风的心理,不过如果我是排前头的那些人,我可不会轻易让机会溜走。”
他比其他人,更加渴望买到这种玉坠,希望能延年益寿。
遮阳帽老者点点头,视线忽然落到了段老的孙女段紫苏身上。
“紫苏丫头,你最开始没有陪你爷爷吧,是不是跟刘子昂也来过这里了?”
遮阳帽老者也就随口一问,毕竟他才来没多久,不清楚段紫苏的情况,更加不知道段紫苏和刘子昂作死,跟王伦闹过不愉快。
“没……没有啊。”
段紫苏略微有些慌乱。
但没想到,这时候另外一人,刘子昂的一个熟人,却惊讶地说道:“刘子昂不是和你一早就在这儿出现过么,而且还跟那个老板,闹过矛盾?”
这话一出,段老立即看向了自己的孙女:“紫苏,他说的可是真的?”
段老眼神灼灼,盯着段紫苏。
段紫苏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说谎话,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表情很僵硬。
“爷爷,是的。”
她还想解释,不料段老却冷哼了一声,表情很不快。
“原来你们俩有机会买到玉坠,而且是第一块,我问问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对方所说的?”
说不生气是假的,那玉坠号称是可以延年益寿的物品,他却得不到。
只是,他也不好直接埋怨孙女,但对孙女的行为不满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紫苏是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神奇的玉坠。”
段紫苏心虚道。
段老摆摆手:“算了,人都是跟风的,那时候你们不相信也正常,怪不得你们。”
段紫苏,甚至是刘子昂,都松了口气。
还好,老人家没真的生气。
老人家对玉坠的执著超乎寻常,他们再迟钝,也知道老爷子其实对他们“错失”玉坠觉得很遗憾。
不料,这时候段老却看着他们道:“紫苏,你们过去一趟,给那位老板道声歉。”
段紫苏和刘子昂愣住了。
要他们给王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