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菜端上。姜楚陌大快朵颐,并不提征讨一事,只叙昔日旧情。这倒也合了雁长生三人之意,只把酒敬姜楚陌。
这一吃不知觉就到了天亮时分。酒坛几个,姜楚陌精神抖擞,相陪的三人醉态毕露。
陆光稍好些。尚能把持得住言行,雁长生与梅林早软软伏于几。杯倒口水流,醉话连篇。
随着整齐的铠甲微响,不乱的脚步声来到正堂,持杯的陆光哈笑着向冷云与寒飞道:“两位将军!这一去方便便是几个时辰,莫不是在城中迷路……”
寒飞与冷云未瞟过陆光一眼,向把杯于唇间的姜楚陌抱拳道:“将军!末将已经成功控制桐州兵营,以及控制了郡尉府、郡守府、监御史府!”
“什……什么?”陆光脖子一伸,紧接着手中杯掉落于地,惊骇站起来。
本一生碌碌无为,也不求升官发财,只求这样平淡过一生。这猛然的变故……
目光掠过正堂门前,晨曦初绽,醉眼看去不是很清楚,可再不清,也发现守卫竟不知何时换了,换成了姜楚陌带来的亲卫。
姜楚陌把杯重压于几,腾一声带着威风气势站起,缓缓转身,反剪手于后面向唯清醒的陆光,气压全场,“陆将军放心,家眷无恙。今日之举,纯属无奈,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回忆起姜楚陌进城时的说辞,以及寒飞与冷云带兵的荒诞离去,陆光汗水顿时湿了浑身,只感身体软绵,双腿支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那哪是征讨之势,分别是夺郡之势嘛!
谋反!
两个大字当头罩来,陆光脚步一跄,背紧贴堂内柱。
姜楚陌随后令人给雁长生与梅林灌了醒酒汤,见两人神情举止正常了,便把姜古如何被冤枉、满门抄斩……一事向三人说了个清楚。
那是文官的两人一听姜楚陌不是来征讨,而是叛逃而来,当即吓得如陆光一样脸青面黑,魂不附体。
“本将无意谋反,只因家父族人冤枉!”姜楚陌环顾着惶恐不安的三人,“你们中有两人是我父门生,陆兄还与我是同窗。按照朝律,你们也在牵连之内。如今,如果你等执意不与我同流,愿效忠朝廷,我不会为难你们,愿派人送你们上船离开桐州。”
在降罪之人中,桐州又丢了,离开远去皇城禀报情况后果可想而知。何况家眷还在姜楚陌手中。而且那送出城的话岂能相信?恋着姜古好的三人权衡利弊,横竖都是死。又想天章河作屏障,有姜楚陌统军,朝廷来攻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
互视一眼,绕出几,皆跪于地,异口同声道:“丞相千古奇冤!我等愿随姜将军誓死桐州!”
“本将手下人人皆是将才!刚才,他们已经把郡中的治安军职位重新调整了一下。当然,每队都属本将带来的人所领。而且治安军将面临纪律的整顿。”宣布后,姜楚陌向陆光道:“郡尉大人!你不反对吧?”
安排得如此周到,反对什么?陆光一抹额头汗水,“不是战时的治安军历来军纪不严,纪律是军队的命脉,军纪不严军队将没有作战力。整顿得好!”
“长生大哥、梅大哥!你们也不反对吧?”姜楚陌微微一笑。
两文官已经没有主意,拱手答没异议。
姜楚陌从怀中摸出早写好的书信递向寒飞,“寒飞!快马加鞭把这封书信送到渠州本将表弟姜郡尉将军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