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不要听”,她双手捂住了耳朵,杨一诺顺势把她拉进去,扔在沙发上,然后进去厨房,不知道拿什么东西。
进了门,程以忍着倦意将杨一妡轻轻放在沙发上,抽出背后的手,正要离开,可她却牢牢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乖,放手”,他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想要从禁锢中脱离出来。
杨一妡也没多纠缠,轻轻蹭了几下,手就放下来了,嘴里嘟囔了几句,就安静下来了,像家里面的猫咪一样。
许是刚才抱着她回来用了太多体力,刚刚又被她抱住头,酒精有些上头,有些晕,程以顺势坐了下来,想要休息一会儿,可是?
沙发怎么这么硬?
他往下一摸,发现了罪犯,看它头马上就缩进去了,仿佛是怕了他似得,“你这没良心的”,他点了点它缩进去的头,“难为我养了你这么这多年,你就这样对我?”
像是听懂了他的指控,它犹豫着慢慢的伸出了头,程以瞬间就对着空气弹了一下,吓得它马上又缩回去了,“跟你主人一样胆小啊”,他嗤了几声,然后就放下它,捏了那张熟睡的脸,随后跟杨一诺道别后,就往外走去,他忽然很想看看家里面的猫,肯定跟她一样,躺在家里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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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要爆炸似得,杨一妡手撑在床上,费了老大力气才坐到床上,喉咙干的发疼,她看到桌上放的杯子,也顾不得杯子里是什么,就拿起来,一饮而尽,随后刺激的五官狰狞,舌头都吐出来了,太苦了。
喝了杯苦茶后,杨一妡感觉好了许多,可头还是有些昏,她环顾了一下,小丸子的床单,桌子还放着一张试卷,嗯,没错这是自己的房间,昨晚好像大嫂也回来了,怎么不见人了?
看了床上的小闹钟,时针已经指着11了,已经中午了呀,她往前嗅了嗅,忽然抬起手臂,呃,好像有点味道。
洗完澡,她拖着一双小丸子棉拖,趿拉趿拉的下了楼。
“醒了?”,杨一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只见他围着围裙,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黄瓜,像是要做饭似得。
“嗯,哥,你不上学吗?”,今天可是星期四啊
“哦,我翘掉了”,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对于一个准高三生来讲,翘课并没有什么,“对了,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是醉酒的感觉?
“嗯,头有点痛”,说着,她脱下了拖鞋,抱着小丸子,蜷缩在沙发上。
“痛死你活该,才那么一点大就敢喝这么多”,杨一诺真是想敲开她的脑袋,往里塞张纸条『不准喝酒』
“好了,好了”,她捂住耳朵,一点也不想听他啰哩啰唆,“对了,如意呢”,怎么一起来就不见了呢,昨晚好像跟自己回来的呀?
“她爱去哪,去哪”,提及如意他就瞬间黑脸,昨晚她死活要洗澡,怎么也摁不住,好不容易等她安静下来,她又一直喊热,要脱衣服,吓得他一把用棉被将她裹了几层,可等他醒了后,她又不见了,连个纸条也没留下,真是枉费自己照顾她一晚,哼!
火气怎么这么大,杨一妡无奈,打开手机发了信息给她,没过一会儿就收到她的信息,『已到家』
“念佛时要诚信,心不诚则不灵”,有些昏暗的佛堂,一位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奶奶闭着眼睛,朝着下方念佛的如意说道。
“是,奶奶”,尽管奶奶没有睁开眼,但是如意却似乎感受到她摄人的视线一样,默默的将手机放回口袋,揉了跪得有些麻木双腿,随后重新虔诚的跪拜在软垫上。
“佛曰,戒色,戒嗔,戒酒”,手中转着的佛珠蹲下,头发花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太太睁开了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孙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是”
“那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她阴沉的说道。
“孙女错了”,如意并没有说出什么,沈老太太忽然间怒火就上来了,早上散步时看到平日稳重大方的孙女竟然夜不归宿还带了一身酒气回家,哪里像个大家的样子?
“去抄十遍佛经,明天烧给你母亲”,似是累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随后如意低着头,走出了终年被熏香环绕的佛堂。
她任由黄嫂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背影略显老态,看着远处的背影,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浮躁了”。
“可不是么,你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