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心慌意乱,便急忙低下了头,视线落到了手中的腰牌上,便又抬头道:
“医术什么的,还是以后再做讨论吧!咱们还是先来说说这块腰牌的主人。”
白千墨再次看了那腰牌一眼,道:
“你是说白楚航?”
司徒嫣点点头,道:
“既然这腰牌不是莫言的,那就一定是他的了,只是,他一个江湖郎中,又怎么会是太后的人呢?白柏康要除去白雪盈的事已经证实了,但是他却是太后的人,难道,那件事,太后也参与其中了?”
白千墨眉宇轻皱,道:
“现在看来,事实就是这样,她不仅参与了,还将自己的兄弟也拉进了这个阴谋里,并且还害他丢了性命。可是,她为何要费劲心机的派白楚航去救你和白雪盈呢?”
司徒嫣嗤笑一声,道:
“恐怕她想救的人并非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白雪盈一人而已,而我得救,也许是碰巧被她派去的那个人是白楚航罢了,若是换做别人,与我没有什么同门之宜,也许根本就不会管我。”
白千墨眯起眼眸看着她,问道:
“你为何就断定她想救的人一定就是白雪盈呢?难道,她在白雪盈的身上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司徒嫣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是说漏了嘴,便急忙道:
“白雪盈是她的孙女,祖母救自己的孙女,还需要什么好处吗?”
“那白柏康为何还要杀自己的亲女儿呢?”
白千墨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道:
“嫣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司徒嫣嗤笑了一下,别开他灼灼的目光,道:
“我知道的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白千墨见状也不再深问,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因为他相信,这只充满了警惕的小刺猬总有一天会完全对自己卸下防备的。
于是,他聪明的改变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嫣儿,这次真的要谢谢你,是你的聪慧让白柏康提前派出了洛家军,为我省去了不少兵力。”
他说着将目光停留在她胸前受伤的位置,心疼的道:
“只是,你还有伤在身,实在令我担心。”
司徒嫣轻笑,道:
“你这个大堂主什么时候也学会如此温言软语的关心人了!”
她说着扬起目光一副不屑其意的样子看向他,
“其实你也不必谢我,我只不过是不想让白柏康得逞而已,他害我和雪盈都受了伤,总得让他得到一点教训。再说,即便你们天惜堂真的跟朝廷官兵交战了,不是还有你那个封延国的国君舅舅和你那个公主表妹吗?”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帮他才不顾伤痛巴巴的跑回这危险重重的皇宫的呢!
否则他岂不更得意了!
白千墨抿唇轻笑,眯起眼睛看着她,道:
“我怎么听你这话有些酸溜溜的,她现在早已经离开这里了,难道你心里的醋劲儿到现在还没过去?”
司徒嫣冷笑一声,道:
“谁说我吃醋了?我又为何要吃醋?你对谁好那都是你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千墨一见她又执拗上了,于是解释道:
“我承认,因为舅父的关系,我的确是对傅吟雪纵容了些,但是那还不是因为她是舅父唯一的爱女,是封延国的公主而已,并不关其他。”
“封延国的公主!切!”
司徒嫣瞪了他一眼,嗤笑道:
“就算她是公主又怎么样?就算我身份没有她高贵又如何?虽然我没有一个当皇帝的老子,但是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我照样能做到。就好比是这场战争,我只不过稍用了点手段,没费吹灰之力,不就化解了吗?”
白千墨嘴角的笑意扩大,点头道:
“是,我的嫣儿最聪明最能干了,不过,以后不要再为我冒这样的险了,若是白柏康当时真的对你有杀意,那你就这样跑回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司徒嫣撇嘴一笑,道:
“你觉得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若是他真的如你所说想要杀我,那么,他早就已经跟胡静山去黄泉路上做伴了。”
白千墨点点头,
“我相信你现在有那个能力,光是你安放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便可以随时取了他的性命。但是你别忘了,黄城里有五万禁军,即便你能杀了白柏康,也无法全身而退。现在又已经证实白楚航是太后那边的人,想来你回宫的事,怕是太后也早已经知道了,虽然她现在没有杀你,但是不代表她以后不会,这皇宫里危险重重,我实在不放心你继续留在这里,不如……“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司徒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
“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让白雪盈光明正大的以公主的身份出嫁,我与她虽然算不上是生死与共的姐妹,但是也算得上是共过患难的朋友,我不想让她就这样一辈子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她只有。”
白千墨似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我不觉得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何不好,相较于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我到觉得外面的世界更适合她。”
“可是如果她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就无法嫁给她喜欢的人,为了能嫁给冷淳风,雪盈做了很多努力,眼看着好事渐成了,我不想让她就这样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白千墨对她的话有些不赞同,于是反驳道:
“如果冷淳风真的爱她,就不会计较她是否拥有公主的身份,反之,即便是嫁给了他,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