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要不是我天生便有分辨毒药的异能,恐怕早已经不知死过多少次了。皇后那么恨我母妃,怎么会愿意看着我这个影子每天在她的面前晃悠,这些年只不过是父皇看的紧,她没有得到机会下手罢了。”
看着白雪盈提起她母妃时伤心的样子,司徒嫣适时转移了话题,
“洛一辰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很简单,蛊毒比普通的毒药更加好分辨,一般中了蛊毒的人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异香,因为所中的蛊不同,所以香味也不同,这个你们平常人肯定闻不到,但是对于我来说,确实太容易了。”
“那你知道是谁给他下的蛊吗?”
白雪盈垂下眼帘,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
接着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洛小王爷也挺可怜的,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蛊的事,这些年他对父皇一直忠心耿耿,若不是他一直在用真气给父皇续命,恐怕父皇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可能,我真心希望能将他身上的蛊除去。”
将洛一辰身上的蛊虫除去,好让他继续去祸害良家少女吗?司徒嫣觉得她这个同心情泛滥的有些不对地方。
这时白雪盈又抬眼看向司徒嫣,
“我现在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告诉你了,这下你应该好好的给我父皇解毒了吧!”
通过她刚刚闪烁不定的眼神,司徒嫣断定,她是肯定知道的,但是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今天的谈话虽然收获不大,但是多少还是有一些,起码她知道了白雪盈的异能,了解到她知道许多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甚至包括那秘密国藏的地图她也是知晓的也未可知。
“嗯,我自会尽力。”
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于是她弯起唇角微笑的看着白雪盈,
“现在还想不想知道你那情敌是谁了?”
白雪盈灰蒙的眼神再次浮现出一丝色彩,
“是谁?”
司徒嫣撇嘴一笑,
“惜若公主。”
“是她?”
白雪盈有些不肯置信,
“她不是要嫁给轩哥哥的人吗?怎么会……”
“怎么样,这个对手够强大吧?”
白雪盈却如释重负般的撇了撇嘴角,
“那也未必,东凌国没有天黎国富庶强大,巴不得与天黎国联姻交好,她的父皇和母后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嫁给冷淳风的。”
“难道东凌国就她一个公主?要想联姻,并非一定要惜若,况且,让楚王和惜若公主联姻那是皇后的心愿,皇上心里却不一定赞同。”
既然皇上这些年一直有意打压皇后一脉,又怎么会愿意让同皇后有血缘关系的惜若嫁给自己的儿子,即便是两国邦交联姻,也有很多其他的渠道。
听司徒嫣这么一说,白雪盈刚刚恢复神采的眼眸,再次暗淡了下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
也许是刚刚白雪盈对自己坦诚了她的秘密,基本上解除了司徒嫣心里的隔阂,再想到她确实也挺可怜的,就忍不住又对她泛滥起同情心来,决定帮她一把。
于是司徒嫣微微一笑,
“试探!”
一听到司徒嫣有办法,白雪盈立马来了精神,
“怎么个试探法。”
于是司徒嫣就如此这般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她,白雪盈听完抿嘴一笑,
“好计策。”
晚上,宫中设宴招待惜若公主,为了给皇后面子,白柏康带着皇宫里所有的女眷都去参加了,白雪盈作为唯一的公主,自然在陪客的列内。
各宫的主子奴才全都去赴宴了,司徒嫣感觉这个偌大的皇宫仿佛顷刻间空了一般。
透过窗户望着难得的寂静的夜,她起身出门,信步走在了乾明宫前光滑平整的汉白玉甬路上。
因为周围的侍卫大多数已经是自己的人,她也放松了一直紧张的神经,看着天空闪耀的星子,闻着空气中飘动的花香。
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御花园,她驻足眺望,白日里红红绿绿的花草树木,此时却像鬼影一样在风中舞动,像极了皇宫里的那些人,一面是人,一面是鬼。
忽然身后传来了有力却并不沉重的脚步声,一听便知道来人是个常年习武内力深厚的人。
司徒嫣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依然假装不知,只双目茫然的看着空中明亮的玉盘,幽幽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人忽然停住脚步,看着那个满身披着月华神情哀伤的女子,忽然觉得心里某处一同,她的这幅模样像极了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