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王府算是住下了,皇后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便是要取得洛一辰的信任,那厮一看就是个阴险狡诈的角色,要得到他的信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皇后让她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司徒嫣就这样早洛王府里住了下来,洛一辰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她就每天像他的媳妇,不对,更准确的说,就像个丫鬟一样照顾着他。
那千珠草的毒只要不给足解药,毒性就会一直存在,但是只要不做一些会让气血膨胀的事情,毒性就会像休眠一样在体内潜伏着。
洛一辰一直也没有进宫,每天都老实的呆在王府里。
但是除了她刚来的那一天对她动过一点歪心思之外,就再没有近过她的身,每天就像对待客人一样,只与她吃吃饭,聊聊天,当然有时候也会冒出那么一两句不正经的出来,但是除此之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
最主要的是,洛一辰不限制她的行动范围,整个洛王府,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就可以随便进去,没有人会阻止。
这一切简直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她觉得不正常。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第六天的早上,宫里来人了,还带来了圣旨。
司徒嫣以为一定是皇上因为洛一辰一直没上朝所以怪罪了,但是没想到来人却是要她接旨。
圣旨的内容让她有些震惊,是皇上废除她和白钰的婚约的。
洛一辰这几天一直都呆在府里,他是怎么将这件事办成的?
司徒嫣接完圣旨便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谁知洛一辰只是淡淡一笑,说出一番更加令她惊讶的话,
“其实本王前几日已经将这件事给忘了,昨天晚上才想起来,所以就写了个折子让人连夜进宫呈给了皇上,否则这废婚的圣旨早在今几之前就应该下来了。”
司徒嫣听的目瞪口呆,大脑一时间已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一天晚上上的折子,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批下来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国务院也未必有这样的效率,那一刻,她有些怀疑,这天黎国的朝堂,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
洛一辰给她的感觉越来越神秘,也越来越可怕,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她萌生了一股逢场强烈的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皇后拿星儿在威胁着她,本来她想借着皇权的力量将司徒玄凌打回原形,让他从哪里爬起来再跌回哪里去,让他尝尝从拥有一切再回到一无所有的滋味。
但是,现在她的计划才刚刚施行一点点,就已经偏离的轨道,她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旋涡里,想逃出来,却无力挣扎。
皇上,皇后,白钰,白千墨,洛一辰,似乎都是这个阴谋旋窝的主宰者,而自己就像是被丢尽陷阱里的一颗棋子,从这个人的手里,被扔到另一个人的手里,而她自己竟然连自己究竟被握在谁的手里似乎都不知道,就好比现在,她也不知道正在利用自己的人是皇后还是洛一辰。
在第七天的晚上,皇后派来的人潜进了她的卧室,给她下达了下一个任务,找一个形状怪异的黑色牌子。
洛王府不但建的奢华,而且也非常大,光院子就不下十几个,屋子就更不用提了,况且那东西也不一定就藏在屋子里。
司徒嫣仔细的看了一便那纸上画的牌子的图案,然后就着烛火烧掉了。
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毫无睡意,几乎是瞪着房梁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用早善的时候,洛一辰似乎看出她脸色不好,打趣的问道:
“郡主是不是一个人睡太孤单了,要不要今晚搬到本王的屋里来睡?”
司徒嫣跟他打了个哈哈,说:
“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王爷再腹痛复发,万一有个好歹,民女可吃罪不起。”
用过了早善之后,司徒嫣跟洛一辰提出想回驸马府去看看星儿,洛一辰笑着点头,
“郡主本来也不是本王的仆人,来去自由。”
那意思就是明显的告诉她,不回来也可以。
其实她是真不想回来,但是没有办法,皇后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于是她只好假意的说道:
“王爷的身体还没有大好,民女定会遵守承诺的,如今王爷已经助民女退了婚,这个恩情是一定得报的。”
洛一辰听完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司徒嫣却觉得他那笑容里冒着寒气。
从洛王府出来,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但是当她得知星儿已经被皇后召进宫中的时候,有了一种被人拿刀压在脖子上的感觉。
皇后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看来是一点都不能耽搁了,洛王府那么大,仅凭一张图纸去找那么小的一块牌子,她真的没有信心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
这时外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司徒嫣皱眉,问道:
“今天府里谁来了,怎么这么吵?”
松竹朝外面看了一眼,
“听说是小郡主回来了,这不是把冰儿小姐,东方郡主,和兰馨公主都请到府里来了吗?”
“哦?”
司徒嫣唇角微勾,心中有了计较,拿起面纱遮在脸上,起身漫步朝外面的人群走了过去,那一行人也恰好游园路过她的墨烟阁门口。
首先看到她的是司徒静,见她从院中出来,立刻满脸带笑的道:
“原来姐姐也在呀,妹妹还以为姐姐一直住在洛王府给王爷侍疾没有回来呢!”
司徒静这名为关心实则挖苦的话语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将目光都向她投了过来。
“呵,二姐,一个野种什么时候变成咱们的姐姐了?”
说话的女子一身浅绿色紧身利落的装束,与其他几人繁琐飘逸的裙裾不同,看样子应该就是出去拜师学艺的司徒雪了,脑海里迷糊的记忆当中,这具身体的正主就应该是被这个狠辣的丫头给活活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