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一直令白柏康如梗刺在喉,便设计了这场名为招贤,实则锄‘奸’的计划,而白钰不忍慕容一族灭门,早早的就飞鸽传书通知他们远逃避世,但是却不知那书信上的内容早已被皇上获悉。
司徒嫣想,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让他们死得其所,所以才修了书信派松竹连夜送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是她决定帮白钰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先皇驾崩之后,皇帝碧玺失踪,白柏康一直以为在白钰的手里,所以才对他有三分忌惮,迟迟没有杀他。
既然皇上忌惮他,那不妨就保住他,好歹对白柏康和白惜玉一系也是个牵制,否则他们兄妹同气连枝,对她的报仇计划还真是个不小的阻碍。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
白钰冰冷的声音换回了她的思绪,定了定心神,声音平静的道:
“民女知罪,但民女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为报王爷当日的救命之恩。”
白钰冷笑,
“没想到你还是个知恩图报的。”
其实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白钰早已经料到,如果慕容清宇想离开,又怎会等到松竹送信之时,只是,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兼朋友为了保全他而惨死于面前,他的心里着实悲痛难抑,也想试探一下跟前这名女子究竟聪明几许。
“那你的那一句‘白千墨,是我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嫣闭了闭眼,她就知道这句话会给她惹来麻烦,只是当时情急,无暇顾忌许多,可是现在她要怎么跟她这位未来的夫君解释呢!
灵机一定,声音孱弱的说道:
“王爷,民女的头,好,晕那!”
说完便头一歪朝一边倒去,谁知她竟忘了此刻白钰就坐在她的旁侧,于是不偏不倚将头靠在了人家的肩上,这一刻,她到真想晕过去算了。
黑暗中白钰的唇角微勾,好个狡猾的丫头,无言以对便装晕,有本事你就别醒过来。
司徒嫣僵着脖子倚在人家的肩头上,左臂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下暖暖软软的,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白钰的怀里,身上还盖着人家的锦缎披风,更过份的是,自己的双臂竟还紧紧的搂着人家的腰。
忽然觉得脸上一热,便想悄悄的起身。
“醒了?”
刚起了一半的身子被白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又跌了回去。
“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本王的怀抱?”
司徒嫣觉得脸上已经烧的发烫了,低垂着眼挣扎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干哑着声音说道:
“民女失仪了,还望王爷恕罪。”
这丫头,一句失仪便了事了,她知不知道昨晚为了给她止血退烧,耗费了他多少内力?
“恕罪就不用了,就当你再欠本王一个人情吧,因为本王对你报恩的方式很有兴趣。”
鄂?啥方式?
看着司徒嫣傻愣愣的看着他,白钰嘴角一动,露出一丝淡笑,
“本王又想喝茶了,不知爱妃此时可有体力为本王奉茶呢?”
“有,有,”
司徒嫣连忙点头,急忙转身拿起茶壶。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动作,白钰嘴角的笑意扩大,
“又没人让你下毒,你紧张什么?”
额?下毒的事,他果然是知道的。
白钰这似玩笑的一句话,让司徒嫣手一抖,直接将茶水倒在了杯子外面。
“看来爱妃的体力还真是尚未恢复,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白钰说着身体前倾,伸出长臂来接她手中的茶壶,却在触及她手背的刹那,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那只稀有昂贵的御用茶壶就那样掉下去碎掉了。
“民女一时失手了,还望王爷恕罪。”
白钰看着她窘迫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昨夜还主动向本王投怀送抱,今日又表现的如惊弓之鸟,司徒嫣,你还真是多变。”
白钰的话让她柳眉微蹙,抬眸坦然对上那双冰冷的视线,
“看来是王爷误会了,昨夜民女因受了伤,一时神志有些不清,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哦?”
白钰目光玩味的看着她,
“可是昨夜你可是将本王搂的很紧呢,难道你错把本王当成了别人?”
司徒嫣淡笑,
“王爷说笑了,这车厢里,哪还有别人?”
她说完弯腰去拣那些碎了的茶壶瓷片。
白钰知道她在故意打岔,声音淡然的说道:
“这车厢里固然没有旁人,但是爱妃的心里却有,譬如,名曰白千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