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得意的笑容,
“公子不喜欢你的花枝,还是赶紧走吧!”
司徒嫣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黑眸,嘴角是嫣然的笑意,
“既如此,小女子就只能将这花枝赠与旁人了。”
司徒嫣说着就将手中的花枝朝刚刚那位男子递了过去。
眼见着花枝就要递到他人之手,忽然一阵清风将花枝吹离了去,转眼间便落在了白千墨的手里。
原来他竟用内功将花枝吸了过去。
红衣女子一见,顿时气恼,
“公子这时何意?”
白千墨微笑道:
“天意。”
说罢不再理会那红衣女子,拉起司徒嫣的手如风一般走出了人群。
夜锦澜看着离开的二人,咬牙骂道:
“重色轻友的家伙,又把烂摊子扔给我了。”
来到街边一个僻静之处,司徒嫣甩开他的手,
“你不是要接那红衣女子的花枝吗?干嘛又来抢我的?”
白千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吃醋了?”
司徒嫣早已经气的涨红了脸,
“我为何要吃你的醋,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男人。”
“我可没有你这种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的男人,我男人是当朝的摄政王。”
白千墨眸色一冷,一把握住她的双肩,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这么说你已经对他动情了?那你刚才为何还要那样做?”
司徒嫣嗤笑,
“动情怎样,不动情又如何?他能娶我,你能吗?”
白千墨冷笑一声,松开手,
“既如此,你就去嫁他好了。”
说完转身,绝然离开。
司徒嫣气的跺了跺脚,该死的,就不能哄人家几句吗?
恍然间想到司徒星和松竹还在街上,无暇再做他想,急忙朝来路奔了回去。
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最后还是一个路边买卖花的人告诉她,刚刚与她一起的两位姑娘随一名紫袍男子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司徒嫣猜想那人口中的紫袍男子应该是夜锦澜,遂放心了一些,回头往人群里扫视了一眼,依然没有他的影子,便闷闷的回府去了。
白千墨看着司徒嫣见司徒嫣走远,来到那位买花人跟前,掏出一锭银子,
“方才,多谢了。”
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暗中跟在司徒嫣的身后,看到她焦急的寻找司徒星,便托卖花人相告。
自从那天不快的分离,连续几天,白千墨都毫无动静,司徒嫣心里不免惴惴了几日。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宫中的新年朝贺夜宴,竟然也有她和司徒星的份。
大年初六的早上,她和司徒星一身宫装朝服带着松竹单盛一辆马车随着驸马府张扬的车队一路来到了皇宫。
司徒嫣已经进宫不止一次,对一切都不新鲜了,且那时的皇宫跟现代的故宫相比,还差着一大截呢!
可是司徒星进宫却是第一次,不禁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似乎长了两只眼睛根本不够使。
夜宴之上,也许是因为与摄政王有婚约在身的关系,所以被安排坐在了白钰的对面,司徒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的下属位置。
她的右手边是司徒冰和司徒静,不过今日她们中间还坐着一个一身大红色宫装的女子,看侧脸,觉得有几分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今日白钰还如往常一样,面色清冷,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倒是那个白黎轩时不时将眼神飘向她这边。
宴会刚刚开始,皇子皇孙们便依次向太后敬茶送汤,说些吉利话,然后太后笑容慈爱的给些赏赐。
首先敬茶的自然是皇上,然后是皇子公主,最后才会轮到她们这些郡主。
谁知白柏康才刚将第一杯茶敬完,便有一个声音突兀而出,
“我要先给皇祖母敬茶。”
司徒嫣疑惑,在这样的场合,有谁敢这样毫无礼数的大声喧哗,寻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正是那位身着红色宫装坐在司徒姐妹之间的女子。
“灵儿,不得无礼。”
皇太后虽是训诫,眼中却满是慈爱。
她早就听说白惜玉有一个妹妹早亡,留有一女,皇太后念及女儿,将其接入宫中,视若掌上明珠,想来就是这个灵儿了。
“我不嘛,我就要先给皇祖母敬茶。”
“灵儿,听话,不然皇祖母可要生气了。”
这时司徒冰拉了拉她的衣角,跟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人同时面带诡异笑容的朝她这边看了看,灵儿才坐下。
随后司徒冰又跟站在她身后的婢女说了些什么,那位婢女同样朝她这边看了看,然后点头离开了。
“松竹,跟过去看看。”
松竹自从跟了司徒嫣便学的机灵了许多,刚刚那一幕她早已经看在了眼里,于是悄然跟了上去。
不多时松竹回来了,低声道:
“郡主安心,一切奴婢都已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