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觉得我以身相许,如何?”
她说着指尖一动,便有金针滑落掌心。
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点点黑色幽光,一把抓住她微曲的手指,另一只手顺势揽过她盈盈一握的纤腰,
“姑娘可是又想动杀机了?还真是好烈的性子!”
说着便朝她莹润的粉唇亲了下去,司徒嫣仿佛被惊到,一双含烟的美目呆呆的看着他,半张着口任凭他淡色的薄唇接近自己,却在男子以为就要得逞的瞬间,那吐着幽兰气息的口中忽然飞出一枚小小的银针,直接穿过男子的唇瓣飞入了他的口中。
男子一惊,抓着她的手瞬间松开,司徒嫣便趁机脱离了他的控制,轻盈一跃,跳出了五米之外,看着男子不停的咳嗽和惊慌的神情,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银针已经簇满剧毒,你就等着到阴间去跟胖子做伴吧!”
司徒嫣说完,迅速转身,心里暗笑男子的蠢顿,她金针杀人的手法已经被他发现,又岂会再用,要怪只怪他色心贼胆害了自己,不过那根银针并没有毒,她虽然讨厌那些男人,但是也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今日出来想做的两件事只完成了一件,差点被那个妖孽男耽误了正事,抬头看看已经过午的时间,司徒嫣加快了脚步,却没有发觉背后有两道视线在跟着她。
眼见着她朝君子堂的方向走去,夜锦澜撇着嘴笑道:
“老墨,你看中的女人还真是不让你省心那,杀了一个男人,伤了一个男人,现在又跑去玩男人了,怎么着,用不用兄弟我再牺牲一回,去伺候伺候我未来的嫂夫人。”
白千墨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华,嘴角轻轻一弯,
“这次就不麻烦你了,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光着身子在我女人面前跳脱衣舞。”
“老墨,你……”
夜锦澜话未说完,身边的人已急掠而去,不由得骂道: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再次来到君子阁,老鸨似乎没有认出她来,但见她一身贵气的锦衣华服立刻满脸堆笑的贴了上来,一双色迷迷的老眼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
“哎呦,好俊俏的公子,看着有点面熟,怕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了吧,不是公子是哪位姑娘的恩客呀?”
进了雅间,司徒嫣微微一笑,哑着嗓音道:
“本公子今日来,不找姑娘。”
老鸨满脸笑堆的褶子一僵,
“不找姑娘?难道公子是那龙阳之癖?”
这前些日子刚来个姑娘嚷着找少爷,今儿又遇着这么个主,这世道是怎么了,上一次还可巧有个毛遂自荐的,可是今天,让她上哪儿临时去给他弄个俊俏的后生去。
看着老鸨一脸为难的样子,司徒嫣笑了笑,
“本公子不找姑娘,也不是龙阳癖,我今日来,是专程找妈妈你的。”
“找我?”
老鸨挑起耷拉的眼皮,眼里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一脸的褶子马上又笑开了,
“公子就不要拿老身开玩笑了,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伺候得了你这翩翩少年呢!”
嘴里虽这样说着,手却朝司徒嫣的身上摸去,并且恬不知耻的接着道:
“不过,要是真能跟你这个俊俏郎君睡上一晚,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司徒嫣强忍着要吐的冲动,躲过老鸨那令人恶心的老手,
“妈妈误会了,我找你不是为的这个,而是有事相商。”
老鸨一听,尴尬的收回手,老脸红了一红,讪讪的道:
“有何事,公子请直说,老身可是忙得很。”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看上了你这君子堂,怎么样,开个价吧!”
司徒嫣说着从话里拿出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老鸨登时两眼放光,直直的盯着银票不肯移开,嘴里却推脱道:
“这君子堂是我吃饭的营生,怎能说让就让出去呢!”
“这天下赚钱的买卖多的是,妈妈何必执着于此呢?”
司徒嫣说着又拿出了一百万两。
老鸨的眼神已经有些激动了,因为这二百万两银票已经能买下两个君子堂不止了,但是老鸨子却仍然果断的拒绝道:
“不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这行做了一辈子,要是离开了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这个好办,如果妈妈不愿离开君子堂,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本行,只要记得这里的主人是谁,听吩咐就行,而且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嫣说着又掏出了一张五十万辆的银票,这些钱都是在上次出嫁的前一天,用洛一辰当初给她下的聘礼和司徒玄凌为她准备的嫁妆换来的,而在结婚当天抬到洛一辰王府里的那些个箱子,其实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