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何?你和赤月魔宫的魔主交涉上了了吗?”声音中明显打字和期盼的味道。
不过接下来的话要让他不满意。
“没有,因为日月教的威胁,所以……”
“所以你倒向他们?”哗啦……
男人手边的茶水药碗,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全部摔碎在地上,顿时一些碎片的响声,响彻整个小楼。
“你干什么发脾气,他们拿表妹的事情威胁我,难道你要我不顾自己的名声吗?”
男人没有说话,沉默中他在思考。透过飘起的纱幔和帘子,柏齐伟看到他那转动的眼睛。他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究竟在日月教偷袭的时候你怎样?听说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在他得到的蛛丝马迹,再加上司徒管家的禀报,也知道张烈的活着,他放过张烈?还是张烈自己的本事?
“只是给日月教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要他生便是生,让谁死便是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柏齐伟听到的并不是放狠话,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的处之泰然,冷静自若。
如此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每次他如此的时候便是最危险的时候。
“既然你在日月教中,我要你做卧底,将日月教的所有情况告诉我。”
“你说什么?”
柏齐伟没想到他想到的要求是如此打算,知不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日月教的教主是吃素的吗?
“怎么你有意见吗?”
一时之间柏齐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说着违心的话,“而是我想知道你为何独对赤月魔宫如此看重?”
这个怀疑在他的心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那日武林盟开始他便会一直留意着赤月魔宫的消息,甚至是赤月魔主晚上溜进山庄他也不许自己出手。
“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他和日月教可以相抗衡。”
“仅此而已?”带着疑问,柏齐伟并不觉得简单,可是他说起来比较轻松。难道真是如此吗?
“对,仅此而已。难道你认为呢?”带着疑问!
“既然你没事,那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说的事情我现在不能回答你,至少要有机会见到魔钥再说。”
不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刚下去的脚步突然被一根金色丝线缠绕阻止了去路。男人招式一出,柏齐伟瞬间转变身体,身手快速去阻截他的金丝。
“说过不要用你的金线对我出手,不知道被你金线触碰会死人的吗?”
愤怒中,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截断金线,金线已经回到男人的手中,而且并不是柏齐伟他速度慢,而是在考虑到自己生命的时候他便开始犹豫了。所以最后得逞的是男人而不是他的出手!
“不要那么担心,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放心,方才的金线没有蛊毒。”
“就算是没有你也不要对我出手。”愤怒一吼叫,继而转身下去,随之身后传来男人不急不慢的声音。
“别忘记给我找天山雪莲。”
他总是如此,需要的很轻松,不知道天山雪莲很是难找吗?每次寻找都要出去多日,什么时候自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总感觉他的人生总是在他人的操控之下。
皇宫中此时正处在辰时的时辰。
该是休息的时辰,可是皇宫中的龙阳殿正处在一种郁闷的气氛中,原因便是因为赵玉童和伏涅吟的处罚。
威严的位置之上,皇上严肃的表情,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而在一边的皇后,此时也失去多言的话语,甚至是平时说话不经过大脑考虑的丽妃今晚此时此刻也变的安静不已。
跪在地上赵玉童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坐在皇上身边的姑姑,还有一边站着的父亲,她需要他们的帮助,不然今晚将会如何她不敢去想象,更是不敢去看二皇子那坐在轮推椅上的身体,如今的他显得好狼狈。
萧音皎很清楚看到赵玉童眼神中的惊慌,此时的她不再吵闹自己,更不会扬言嫁给自己,如此一来,伤到腿又算的聊什么?
而伏涅吟则是跪着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是抬头都没有,此时的她,今晚特别选择穿着一身素白衣裙。
这一身素白在这些花色耀眼的华丽锦服面前,显得那样的耀眼,月牙锦白,玉簪挽起三千黑色丝柔长发。
白净的脸庞,柔美的肌肤,闪烁的眼睛,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冷漠,寒冷气息萦绕在众人的身边。
“皇兄,不知道你今日的意思有何打算?”小河见这样沉闷的气氛下如果再美人开口怕是会这样跪倒天亮也说不定。
于是最后她只好狠下心来,做了这头一号人。
“父皇你就开口吧,我们大家都累了,想着早点回去休息。”
哪里都少不了萧寻意的存在,他的话随着萧荷之后开口,着实是让在场所有人为之感到不安。总是和皇上说两句便会吵起来的他,此时再开口总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没你的事别插手,一边站着不徐说话。”皇上带着威严和不满警告自己的五皇子。
萧寻意想再次反驳的时候,被萧荷和六弟的眼神击退。只好装作无声的站在一边等待接下来的戏码。
警告五皇子之后,皇上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再看自己残废的二皇子。究竟该心中该如何抉择?
“赵玉童说说那日在落霞山峰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吧?”
对于那日的时候,他已经知晓,可还是想亲自听听她会如何为自己辩解。
果然,赵玉童的话是个绝对性不可听从的言语。
“皇上,玉童只是想找伏涅吟谈谈,没想到会杀出什么日月教的人,最后的结果为何会这样,玉童也不知道。”
“砰。”
一掌拍打桌案发出震动的声音,皇上的双手按在桌案之上,看着地上跪着说话的赵玉童。不知道悔改。已经到这个时候她还敢撒谎!
“皇上恕罪,罪女可能是真不知道,请换上息怒。”
女儿已经说了不知,如果自己否定,那么自己也会有罪,于是赵丞相决定缄口女儿的话。
“哦,赵丞相你也是如此想的吗?还是说这是你所默认的结果?”
“不是,请皇上明察,臣是拒绝对不会如此,听说事情完全是因为云海镖局的当家而起的。”赵前程一边说,一边将眼神的余光瞄向伏涅吟的方向。他很明显,是想着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到伏涅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