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她的生活里没有了秦南澈,会变成什么样。
“宝儿,你告诉我,你爱他吗?”温佳歌见她神情恍惚,不由自主的问了一个她好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舒茗溪身子轻微的一颤。
“我……”她有些惊。对于她来说,这个问题竟然无解。
温佳歌见她这样,心疼了,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别想了,”她声音是难得的轻柔,“什么都不要想了,你开心就好,没人规定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非得把爱挂在嘴上。”
舒茗溪慢慢的点头,心里却明白,鸽子不过是安慰她。
“对了,尚尚和司卫要结婚了。”温佳歌不愿意她继续为难纠结下去,于是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舒茗溪听到这个消息后,吃惊的微微张开嘴巴,错愕了片刻后,呆呆的说道,“好手段!”
温佳歌见她萌萌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乐,“尚尚确实挺令人刮目相看,你死讯刚一传出来,她就从国外跑了回来,在你的墓碑前哭了整整一天,然后晕倒了,司卫就把她带到了家里,然后……”
感官敏锐的舒茗溪几乎立刻就能猜出下面的剧情,她嘴角抽搐的接道,“然后尚尚以为我死了,司卫一颗芳心没地方放了,所以就重燃爱火,打算将他纳入裙下,你别告诉我,她为了得到司卫会不折手段到引诱,下药什么的……”
温佳歌缓缓的竖起拇指,“聪明!”
舒茗溪哭笑不得,不过,这倒是像尚尚的作风。
她会因为司卫喜欢她最好的朋友而放弃,也会在司卫一无所有的时候重新回到他身边,好好爱他。
算起来,她们姐妹三个,都是这样的性格,所谓的物以类聚吧。
温佳歌靠在舒茗溪的肩膀上,赞叹道,“尚尚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的,给司卫下了一剂猛药,又把每一道门都锁上,甚至还关掉了水阀,让司卫想冷水冲澡都不行,屋子里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司卫除了上她就是挥刀自宫,最后,治好半推半就的干柴烈火了。”
舒茗溪和温佳歌都忍不住恶趣味的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同时长叹,“好手段啊。”
“尚尚是奉子成婚了?”舒茗溪想到什么后弯眉笑道。
温佳歌勾了唇角,“是啊,原本司卫就是个古板的性子,想要负责,结果呢,尚尚端起架子了,以司卫不喜欢她为由拒绝了,还开始去不断的相亲,弄得司卫束手无措,后来,也当上天补偿尚尚这些年付出的感情,居然一炮击中,这回,想不结婚都不行了,不过以我来看,尚尚不过就是逼着司卫心甘情愿罢了。”
舒茗溪赞同的点头,人都是贪心的,抓到了一样,就想要的更多,但是尚尚这样,无可厚非,谁不希望最爱的那个人心里满满当当的,也是自己呢。
和温佳歌这样闲聊,舒茗溪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没想到,我们三个人都有了宝宝,小灏好可爱,又绅士,像小王子,和吕医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温佳歌淡淡一笑,眼眸了缀了些许的落寞,“你也看得出来吗?”
舒茗溪皱眉,“这是什么问题,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吧?”
“是啊,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小灏是吕楚燃的孩子,所以,吕楚燃应该是瞎的吧。”
“什么意思?”
“宝儿,他以为小灏是齐家函的儿子。”温佳歌突然心里有点儿乱,想喝酒。
舒茗溪怒了,“疯了吧他!”
“哦,其实也不怪他,当初是我自己说的,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关系,他如果愿意当这个现成的爸爸就结婚,如果不愿意,我就离开。”温佳歌扯了扯唇,笑的勉强。
舒茗溪心里一疼。
她想,她真的不必问鸽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谁在爱情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都会赌一口气的。
“索性,他没有让你失望,对你对小灏,他至少是十二分真心的。”舒茗溪只能这样说道。
“是啊,”温佳歌的嗓音还是那么清清淡淡的,可是,却有了一种苦涩的泪意,“宝儿,我觉得,我没那么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我想原谅他了,但是小灏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舒茗溪明白,哪怕吕楚燃对温璞灏再视如亲生,恐怕心里总会有那么一层连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芥蒂。
如果他知道真相,恐怕五年以来那袭上来的纯粹父爱会吞噬掉他对鸽子的感情。
鸽子,是真的再次爱上了吕楚燃,或者说,是从未忘怀,只不过不愿去承认。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温璞灏的事,就更加的无法说出口。
“宝儿,吕楚燃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对于小灏的事,我尚且有这么多顾忌,你想没想过,当有一天,薄寒初知道了嘟嘟的身份,他会怎么样?”
“他跟我没有关系了。”舒茗溪眉眼冷淡了下来。
“也许你这么认为,但是谁也无法改变他和嘟嘟是父女的事实,对嘟嘟也不公平。”温佳歌认真的说。
舒茗溪的眸光一颤,又想到最近秦南澈的举动,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
薄寒初是凌晨时分才回到家的。
这五年以来,他一直住在曾经准备的婚房里,也是小宝在出事之前的几天住过的地方。
他刚停下车子,推开车门,就看见了门前的亭子里,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