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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茅丞意外离世的消息让张宇晟的精神状态陷入低迷,他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没怎么洗漱就躺到了被窝里。这种状态既有来自心理师这份职业带给他的失败打击,也有作为普通人所产生的人生虚无的感叹。
迷迷糊糊种,张宇晟感觉快要睡着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魂灵从自己的躯壳里飘飞了出去,飘到了空中,而那里儿子正张着迷人的双眸,翘首以待地等着他,他兴高采烈地抱住儿子,然后把他抛到空中,儿子“咯咯咯”地笑着,露出洁白迷人的牙齿!可是抛着抛着,突然双手接空,儿子突然掉了下去,而脚下却是无底深渊,儿子急速地往下掉去!
“儿子,儿子!”张宇晟大惊失色,从高兴的天堂一下子跌入到深渊!他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外射进的灯光让室内有些斑驳,如梦境般不真实。他急忙拧开了床头灯,一切再次清晰起来,原来只是一个短暂的噩梦!
等意识到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之后,张宇晟再次拧熄了灯,他浑身没有力气,觉得有些像是病了。可是刚想闭眼,卧室内的座机电话突然“叮铃铃”地想了起来,铃声格外地刺耳,让人凌乱,张宇晟不得不急忙再次打开了灯,接起了电话。
“阿晟,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尽管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张宇晟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甄伊人的爸爸打过来的电话,他心里稍微多了一丝慌乱。
“是,是爸?你好么?怎么这个时间打来电话?”张宇晟迟疑了一下,还是喊出了“爸”,毕竟也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老人,虽然和甄伊人离婚了,可是那份情谊应该还在。
“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从这句话上可以判断,甄伊人应该也没有告知老人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也是他们离婚时口头上达成的共识,想办法让老人们安心度过这个春节,上次给自己家里打电话后,张宇晟就给甄伊人发了短信,告诉了他的谎言。
“没有,没有,爸你有什么事么?”张宇晟急忙回应说。
“倒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觉得马上就春节了,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你妈去世不久,今年也不用贴春联了,觉得有些冷清,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回来过?”岳父,准确地说是前岳父,在电话那端黯然神伤之情让人听来动容,张宇晟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说他们准备去度假这个理由甚至都有些张不开口,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