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少傅天纵之材,小元后**及第,是我大凤朝数年来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苏凰歌又是意味不明一笑,“在这样一个状元郎的风光下,谢卿很难出头啊”。
“臣愚钝,不敢与苏少傅相比”。
“那一年的榜眼是谁?”
“前吏部尚书朱宇”。
“看来谢卿这个探花郎果真是憋屈啊,蹉跎仕途十载,竟然还是个从五的翰林院侍讲”。
“臣惶恐”。
“右都御使刚刚的折,谢卿怎么看?”
谢风知握了握全是冷汗的双手,“都御使虽有私心,然所言之事皇上与后不可不防”。
“那以谢卿之见,左都御使该由何人上任?”
“后,春闱将至”。
“谢卿的意思是从这一年的举中选?”
谢风知猛地抬起头,“后容禀,严党为祸二十余年,御史台早已名存实亡,无论是谁接手御史台都无法一时间肃清御史台不正无为之风,唯有大整,该升的升、该降的降、该踢出去的踢出去,再从新届举中选取贤能,以振我大凤官风!”
“那以谢卿之见,右都御使是该升还是该降?”
“严党叛乱,左都御使为虎作伥,夺官抄家,右都御使无大功亦无大过,遂留原职,今起贪欲,当罚俸年以儆效尤!”
“只罚俸?”
“人谁无过?”
“说的好,人谁无过?如今哀家将御史台交给谢卿,谢卿有无胆量接下?”
谢风知内衫尽湿,声音却沉稳无比,“后敢给,臣便敢接,只是不知皇上与后敢不敢如当年仁宗广开言刑不上言官?”
苏凰歌轻笑,“皇帝,谢卿这是将皇帝与圣君仁宗相比,皇帝是敢还是不敢?”
小皇帝顿了顿,“朕不敢与先祖仁宗相比,却也知道圣人教训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谢风知偷偷吐了口气,“皇上圣明!”
“谢左都御使,半年,半年后,哀家要祖开国时所建御史台风采再现于世”。
谢风知重重磕了下去,“谢皇上、后隆恩,臣定不辱使命!”
“谢卿既有如此雄心,今日便给御史台众官做好一个榜样,吏部推官总管我大凤所有四以下官员,可谓至关重要,谢卿认为何人可任?”
“华白”。
“谁?”
谢风知无声吐了口气,“华白自启和八年升任吏部推官,两年内从无过错,启和十年因其婿涉及端王谋反一案致仕”。
“那其婿是实实在在的涉及谋反吧?”
“——是”。
苏凰歌似笑非笑,“谢卿胆很大啊!”
“后明鉴,华白于端王谋反毫不知情,是严党陷害忠良栽赃嫁祸”。
苏凰歌换了个话题,“十五年过去了,你确定他回来了还能胜任推官一职?”
谢风知眼一闭,额头触地,“臣以项上人头担保!”
“你与他什么关系?”
“白为臣多年挚友,然内举不避,外举不避仇,以为至公,臣问心无愧,亦不惧他人诽谤流言”。
“好个至公,那哀家是不是该让苏少傅任吏部尚书之职?”
“苏少傅宰辅之才,足堪大任,如升任吏部尚书当为我大凤之福”。
“江右相如何看?”
江沅出列,“如苏少傅愿出任右相之职,臣甘愿让贤”。
“甘愿让贤——”苏凰歌重复了一遍,“迎华白回朝之事便由谢卿负责,空缺的官职等春闱过后再说,这次春闱便由苏少傅主考,李傅与抚远将军辅之”。
未朝华呆,为什么春闱这种事也能扯到他个武夫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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