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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姊一袭嫩黄色站在一株开得如火如荼的桂花树前，仰头吟诗的模样恍若月宫嫦娥一般，整个人遗世而独立，浑身似有仙气缭绕一般。

愣愣的看了她半晌，待细细的桂花落了程姊满身，司马璟才回过神来称赞道：“好一句‘黄雪细蕊占枝头’，将这八月丹桂的美诠释得淋漓尽致，实乃上佳之作！”

程姊不好意思地笑笑，随着司马璟的步子往桂花深处走去。

“长宁谬赞了，小女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会是什么上佳之作？”

柔柔的声音带着不让人察觉的冷意飘散着。

似是不满程姊的自贬，司马璟略微严肃地看着程姊的眼睛，诚恳道：“玉缼莫要推辞，你本是程公之孙，作出的诗怎会不是上佳之作？”

“爷爷的高度岂是我一个后辈可以企及的，长宁还是莫要取笑我了。”程姊不禁自嘲地摇摇头。

“怎么会是取笑？程姊之才，可算得上是东晋第一才女！”

程姊一顿，半信半疑：“真的？”

“在我眼里，玉缼从来都是这样完美！”

呵！还完美？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朕一样好么？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不是我自己，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如谪仙下凡一般的男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一时的消遣而已，连玩物都算不上！

司马璟看着有些走神的程姊，以为她是累了，不由体贴道：“前面有个小凉亭，不如前去坐坐？”

“好。”程姊无意识地点头答应，心中仍想着她家风光霁月的风间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