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黑的!”
她的动作很利索,一刀刺入后,顺着肋骨的方向一拉。
虽说刀很钝,但她这一刀纯在肉里,拉锯一般拉过去,也不是太难。
国丈爷仰头,嘴巴张得老大,出痛苦的呜咽声。
“王爷,您最早计划的可不是让众人割肉。”刑部尚书小声问。
“不都差不多吗?”秦曜阳淡淡道。“父皇的要求是平民愤,民众对亲自杀国丈,再取一块肉又有很大的需求,便由得他们好了。”
“比起之前的法子,痛感多了,恐惧感却少了点。”刑部尚书如是评价。
秦曜阳侧头看过刑部尚书一眼:“你当初来刑部,是因为对行刑很敢兴趣?”
对行刑感兴趣,那不是说他残酷无情吗?
刑部尚书赶紧道:“回王爷话,下官到刑部,是皇上安排。”他可是仁心仁义好人一枚。
秦曜阳嘴角微扬,只道:“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别太计较。”
“是。”刑部尚书躬身。
在秦曜阳今日到午门之前,他们计划的是“天.葬”,由一只训练有素的秃鹰从天空俯冲而下,用喙和爪子撕下国丈一块肉,再升至天空,盘旋后再俯冲,再撕下一块……
这种刑法,对国丈来说,每一次秃鹰的盘旋和俯冲,都会让他恐惧到极点。
但,这种方法,对于民众来说,画面虽也刺激,但参与感不强,没有亲自割一刀来得爽快。
秦曜阳在“让国丈更恐惧”和“让百姓更爽快”之间,选择了后者。
白衣女人先是割了一块肉,似乎是嫌少,不足以平复她内心的愤怒,于是,她再次将刀高高举起,再狠狠.插.入。
刑台下方,多少双眼睛盯着,见白衣女人似乎打算还要割一块,一个个纷纷喊:“够了够了!”
衙役原想让白衣女人随意,无奈下方舆论压力太大,忙上前一步,为难道:“大婶儿,后面人还多!”
“我家两个孩子都被这畜生弄死了!”白衣女人怒,她恨不得将国丈千刀万剐,怎么能才割一块肉?!
“你刚那一块已经很大了!”衙役觉得这女人不懂事极了,“你瞧瞧台下,谁不是他仇人。”
女人想了下,朝还在排队的无数人看去,大概觉得国丈爷的肉不大够分了,遂道:“那我把刚那块分成两块,回去拜祭我两个孩子。”
“很好,很明智。”衙役赞。
于是,白衣女人捧着一大块用油纸包着的国丈爷的肉,她朝秦曜阳磕了头,把肉放入旁边装纸钱的竹篮,流着眼泪离开。
接下来,每一个人上场,衙役都会好心提醒“少割点,后面人多”,百姓很配合,没有人大块大块割,也就是两个指头大小的肉。
那位之前大呼着要去喂猪的汉子也蒙混进去,偷了一块肉……
国丈是什么时候死的,最终无人知道,到了最后,刑台上只剩下一幅骷髅架和腹内大肠,他的心肺肝都被人切走了。
“王爷,这骨头架子怎么处理?”刑部尚书说。
“拆了洗干净,本王打算送给在朝大臣。”秦曜阳道,“每人一块骨头,作为警醒骨,提醒他们,为官者,当以百姓为重,凡鱼肉百姓,草菅人命者,国丈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